吉蜕哭笑不得。
“老张,难道,你家……”
老张摆了摆手。
“其实我家根本就不缺钱,她压根就犯不上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
“后来,有人说她这是犯病,偷东西上瘾了,不偷还不行!”
“我丈母娘也告诉我,二姐从小就有偷东西的天分,上了几年小学,家里的笔墨纸张装了好几箱子,光文具盒就有一百多个。”
“噗嗤……”
吉蜕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张则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老张,不用管我,您继续说吧!”
“二姐做过很多职业,幸亏没在银行干过。”
“后来,我就不让她外出工作了,把她留在家里。”
“甚至走亲访友,到街坊邻居家串门,我也不让她一个人去!”
“但她总得买菜做饭,做点家务活吧?”
老张摇着头。
“我二姐生性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她空手去菜市场或者小市,回来时大包小包一大堆,满脸笑容……”
“从米面鱼肉到香皂卫生纸牙膏样样俱全,如果你翻翻她的衣兜,那些针头线脑又能掏出一大把,连高筒靴里都塞满了小零食……”
吉蜕疑惑了。
“老张,二姐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都没出过事吗?”
“呵呵,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一次二姐抱着我家二娃去市买奶粉,结果就被弄到派出所了。”
“过了两天才回来,饿得孩子哇哇叫。你猜怎么着?她没有一点愧疚,竟然笑嘻嘻从棉袄里拿出了三副手铐和两根警棍!”
吉蜕在心里暗暗同情这位老哥了。
碰上这种祖宗。
怎么能安心过日子呢?
“我他妈都七八年没跟她亲嘴了,生怕丢颗牙!”
老张叹了口气。
“二姐出事后,我跟警察说,以为她生了孩子就会改掉那些坏毛病的。”
“她口口声声答应了,却没按我说的做。从妇产医院出院,家里又多了五个听诊器,七个压舌板,三件白大褂,六顶护士帽,还有十几个体温计和病房里的床单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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