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临州,这是你做的?”
苏千禾吃着香香软软的米粥,有些小惊讶,很快又释然,姜临州也是人,是人就要吃东西。
姜临州用一种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吃着碗里的粥。
苏千禾一边喝粥,一边盯着姜临州看,他吃饭动作不慢不快,甚至有些优雅好看,漫不经心中的疏离硬生生地将坐在一张桌子吃饭的两人划分开来。
书中有提过姜临州,他的母亲被他亲爸抛弃,他母亲独自生下他,将他抚养长大。因为他们母子的生活极其艰苦,养成姜临州疯批无情阴狠的性子,只要有人稍不合他心意,就会得到他的无情报复。
姜家就是被他在一朝之间毁掉。
可是见他安安静静的吃饭,苏千禾感觉书里对他的描述不太对。
“看什么?”
姜临州头也没抬一下,声音准确无误的传进苏千禾的耳朵。
被抓包,苏千禾一脸的坦然,“老公,我在想,我们明天要离开,我是不是应该多买一些药带去,你也知道我的病还没有好,需要养着。”
苏千禾在告诉姜临州,自己还是一个病人。
“你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说。”
姜临州一如往常的冷漠。
“可是,我担心我买不到药。”
苏千禾连忙将钱和药方递给姜临州,“老公,你帮我买药可以吗?我担心苏家人会给我使绊子,如果里面再加一味毒药,我真的就没救了。”
姜临州将最后一口粥喝进嘴里,放下碗,清冷的目光看过去。
“老公,这里还有给你治腿的药,药钱都算我的。”
苏千禾叹气,如果不是病着,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更糟糕,她会自己动手。
求人,真不是合适她来做。
姜临州伸手的手将两张药方接过去,看了两眼,转身离开。
“谢谢老公。”
苏千禾快速吃完饭,将桌子整理干净,又去厨房将锅碗洗干净。
这是苏千禾第一次来姜临州的厨房,小小的房间被整理得十分干净,旁边的水桶也是满的。
他应该是一个挺爱生活的人。
一夜无话。
苏千禾这天没有出门,今天中午他们就要去火车站,坐火车是一件十分费体力的事情,她要养精蓄锐。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老公?你在家吗?”
苏千禾不太想从被窝里爬出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来了。”
苏千禾朝着大门的方向喊了一声,快速穿上衣服,打开院门,是昨天做被褥的裁缝。
见他两手空空,苏千禾有些诧异,他昨天可是信誓旦旦会将被褥送过来。
“师傅,被褥呢?”
“苏同志,实在不好意思,被褥做不了。”
裁缝十分愧疚地向苏千禾道歉,搓了搓手,从口袋里取出十块钱,“这是你昨天给的定金,还给你。”
“师傅,如果没有被褥,我会被冻死的。”
苏千禾有些生气,中午就要离开,现在让她上哪去买被褥。
乡下更加没有卖被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