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原来他还记得,我说过的,我要和他上同一所大学。我有时真的很惊讶,我说过的话,到底有多少,张诺都记住了。
诺哥,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娉婷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张诺夹菜的筷子忽然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又恢复·了动作,只是没有了笑意:“不是以后也别带来了,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就不能两个人好好说句话,非得带个外人来!”
外人?他说殷娉婷是外人,那我呢,我十自己人吗?
我咬了咬下唇,鼓足了语气,决定再问他一次:诺哥,我临走的那天晚上,你还记得你都做过什么吗?
“什么?”
张诺问我:“我不是说过吗?我那天不是答应我会来找你吗?我还干什么了!别一直吞吞吐吐的要说不说!”
我看了他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见我还是愣着,张诺忽然闷闷的开了口:“小骞!你变了!“
我变了?我是变了!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有块烤红薯就能美得上天的小屁孩了。张诺,你既然对我无心,为何要吻我,我那时是想着当个替身也认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后悔了!
我稳定了一下心绪,逼回了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下一个话题:多福和张承他们还好吧!郦瑞,也还好吧!
张诺忽然“啪”
的一下,把筷子甩在了桌子上:“你谁都问了!你就不问问我那半年多过得好不好!”
说完,他转身就走,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食堂里,不知所措。那是张诺第一次冲着我发脾气。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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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失去,声音、亲人、爱情,就连那么一点小小的寄托,盛满我回忆的载体,也即将化为乌有……
(一)高二那年的寒假,我和张诺还有我妈,一起踏上了开往外公家的列车。
张诺很长时间没有理我了,自从那次张诺甩下筷子,弃我而去,我就再也没去找过他。我们之间一直有一根筋在扭着,别别扭扭的总也理不顺当。
我那时心中甚是惶恐,我真的很怕,张诺就此不再理我了·。那种恐惧,是连殷娉婷都无法诉说的。没出排解,更是折磨的我夜不能寐,在张诺回来之前早就已经调整好的那颗心,也可以说是死了的那颗心,现在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频率。
一路上,碍于我妈在场,张诺一只笑得客气而疏离,那笑容扎的我心里难受,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张诺陌生,连半年前看着张诺走出出站口时,都没觉得这么陌生过。
可是我那时心情烦乱,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伤感,我之所以会再次回到那片久违的土地之上,是因为,那座盛满我过往的小院,即将化为一片废墟。
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自认为可以心平气和的应对一切,可是当我看到漆在外墙上,那围着大大白圈的“拆”
字时,心就像被投到了零下的河水里,立马结成了冰。
院子里的葡萄藤早就荒芜了,萎靡的搭在架子上,再也见不到那些晶紫色的果实了,再也见不到那往日的光辉了。
我曾经设想过无数种重回到这里的心情,也曾经设想过无数种重回的情景,我甚至想过这一辈之,我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可是我回来了,却是为了见证它的消失。
二姨住在这有些时候了,只是为了僵持着,能够多得到些拆迁费而已。25万,这是最后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