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麻婆气得全身颤抖,正想大骂。
她听到囡囡婆暧昧地说:“这些年我倒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你的父亲。前些日子你父亲回来了,他听说你要办学堂可高兴了,他现在老婆孩子都没了,孤身一人,他想跟我过,但他明显已不如以前了,跟个软柿子似的,哪能像你会来事,但我银子可没少给你。”
何麻婆不可置信,她见雕花窗户是用纸糊着的,就急中生智用手指沾了些口水把纸戳了个洞,眯着一只眼往里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种晦气事是不能见的,见着的人会倒大霉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吓得何麻婆大声叫出声来,快来捉奸,快来捉奸!
郑望好和王清玉等了好一阵,不见何麻婆的影子,忽然听到何麻婆在大叫,觉得有些不对,急忙去找何麻婆。
俩人找到何麻婆,郑望好埋怨地说:“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在这大呼小叫?”
何麻婆用手指着雕花窗她弄破的小纸洞。
郑望好被何麻婆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她埋怨何麻婆说:“你这么大年纪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会去偷窥别人的隐私呢,你来找人,却在这偷窥,真急人,你到底有没有见着传代大哥?”
何麻婆听郑望好这么说她,很是生气:“你传代大哥传代大哥叫得还挺亲热,怪不得何传代这个天杀的小子,竟然想吃你这天鹅肉呢。”
郑望好不高兴地故意提高声音说:“看你话说到哪里去了,人老了爱说胡话,真是脑子不好使了,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找不到何传代,我们就回去吧,你孙子一定饿着要吃奶了。”
何麻婆不高兴地噘着嘴,跟着郑望好和王清玉离开。
出了何传代家的大门,刚走了几步,郑望好停下来,示意何麻婆和王清玉别走。
何麻婆不解地说:“不是说回去,怎么又不走了呢,让我们陪着你在这里受冻,本来就不应该来,却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害我碰上这种晦气事。”
郑望好不理会何麻婆说什么,很有把握地说:“我们三人只须在这等一会,然后我们出其不意地返回去,就可以见到何传代母子。”
何麻婆一听还要返回去见这对母子,忙说:“回去吧,别去见这对晦气的狗男女了。”
郑望好很理解何麻婆此时的心情,她安慰道:“你怕什么呢,难道人还怕鬼吗,其实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这种事,别人躲都来不及,哪会帮你去捉奸。”
“再说我们是一起的,人家到时倒打一耙,说我们合伙冤枉他们,他们要耍起赖来,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何麻婆听郑望好说的话松了一口气:“是啊,怕什么怕,难道人还怕鬼不成。”
于是她把在窗下听到的看到的都讲了出来,特别讲到假银时她恨恨地说:“这对天杀的真是歹毒,用假银来诓我们。”
说完又叹了口气同情地说:“只是苦了王桂香这对母子了,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