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风不在桑家?
桑落有危险?
颜如玉想,要尽快去桑家。
又在心中补了一句:看在莫星河的面子上。
太妃见他表情,便知出了岔子。但龚长青去取证据的动作,也是欲盖弥彰。
抓一个算一个。
她示意叶姑姑将那一堆绣花的纸呈上来,隔着帕子假意翻看了一阵。最后,一拍桌子,怒喝道:
“来人,勇毅侯府所有人等,尽数捉拿归案!将龚长青押下去,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勇毅侯夫人气急攻心,要爬起来,却两眼发黑,彻底晕了过去。
“臣冤枉!”
“噗——”
“臣——”
“噗——”
人都拖走了。
殿内仍旧臭气熏天。
宫娥们赶紧提着香笼熏了一阵,这才略略好些。
勇毅侯府,先皇钦点的勋贵,吏部左侍郎,正二品官员,说抓就抓。
朝堂不光变味了,还要变天了。
那厚厚的一摞纸,究竟写了什么。除了龚长青,也就颜如玉和太妃知道。但谁放屁不臭,谁屁股没有点屎呢?
朝堂上落针可闻。
众臣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太妃站了起来,看向堂下乌泱泱的众臣,开了口:“给颜如玉赐座。”
叶姑姑一愣。太妃已经决定了吗?芮国开国十余年,从未有过朝堂赐座的先例。
终于。
颜如玉微怔但很快回过神来。
没有证据,太妃也要硬杀。看样子龚长青的这个“屁”
放得极好,他躬身谢恩,坐了下来。
“那些人呢?”
太妃问道。
“臣担心他们有性命之忧,已让人带他们藏起来了。”
太妃点点头,挑开珠帘,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证据、供词,哀家看了。恶心至极!卑劣至极!朝廷的肱骨之臣啊,皇亲贵胄啊!芮国才立国多少年?经得起你们这样作践吗?”
“龚长青意图消灭证据,包庇你们的罪行。没想到吏部也如此脏了。”
太妃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圣人:“圣人,宣旨吧。”
小圣人取来玉玺,在圣旨上按了下去:“颜如玉,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