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凝住了。
池祁却笑出了声。
带着愉悦意味的笑声,却让众大臣心里敲响了警钟。
“孤下?”
池祁反问。
“是。”
池祁勾了唇,瞟了一眼池景澄,问:“陛下觉得呢?”
池景澄没敢搭话,只讪讪笑着。
池祁见状,声音冷冽,“孤乃燕王,而非秦皇,帝师以为,此举合适?”
帝师丝毫不惧池祁话里的威胁意味,他不避不退,敲着拐杖,呵斥道:“合适与否,燕王这么多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君臣错位,罔顾礼法,燕王可对得起先皇?”
又是老一套的话语,叫池祁听的头疼。
池祁嗤了一声,“孤率军破楚城,杀楚人,夺先皇尸身,何曾对不起先皇?”
丝丝嚷嚷的杀意裹夹在话里,叫帝师无可辩驳。
诚然,称帝一事是他们先斩后奏。
可,木已成舟,池祁就该认命。
他命中无帝之资。
只能位极人臣。
帝师又言:“燕王是想亡了秦国吗?”
如此之高的帽子扣了下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偏偏池祁就像是不曾被影响到一般,只眸微沉,好半晌,池祁才散去周身强硬的气势,勾唇说道:“好啊。”
也不知道这句话,回的是帝师的哪句。
池祁起身,看着龙椅上的池景澄,掀了眼皮一字一顿:“陛下以为,这罪己诏是孤下,还是陛下来?”
池景澄被牵扯进来了,他求助似得看向帝师,见帝师对他微微摇了摇头,池景澄咬了咬牙,鼓着勇气,就说道:“当由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