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玄灵跑过来,给了渔嫣一枝,这才带着丫头走了。
原来御璃骁带回了两个美人,一个天下神医之女,一个南方第一富商之女,看来他这三年多过得甚是香|艳。
她挥了挥山杏枝,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心里暗道,他有女人是好事,越多越好,忘了她,她便能自生自灭,不,是自由自在……她抿唇一笑,山杏花枝在手里又挥了挥,写了偌大的江湖二字,花瓣纷扬之时,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裙摆似花苞一般被风灌满。
“娘娘。”
念恩折了一捧花枝过来,神色焦急地俯在她耳边说:“奴婢方才听灵妃的丫头说,那书在京中卖得太火了,金富脑羞成怒,找书商的麻烦,书商把午言的住处给供了出去。”
渔嫣双瞳一亮,人有猎奇心理,风波越大,书越得越好,正是出下本的好时机!她当机立断,回去取画卷,找个机会,晚上溜出寺去。
念恩和念安一听,几乎当场没晕过去,这样的日子,无异于是天天在自杀啊!
渔嫣却已经乐呵呵地揍着山杏花往前去了,她这样丑,又不|洁,御璃骁都懒得看她,拜了佛、作了乐就会离开,她偷得四妃中的令牌一面,随时能溜出去。
悠哉游哉地坐到窗边去抄经文,几枝落残叶子的杏花枝摆在手边。等到天黑,便是夜黑风高盗牌夜!忍一时之气,能得一夜之乐,何乐而不为?
这山寺的屋子全是木板建造,连钉隼都是木头削成,严丝合缝,全是木香。隔着木板墙壁,那边佛音已起,女子吟唱的声音婉转透来。念安趴在木板上听,好半天才说:“娘娘,为何拜佛要跳杏花舞?”
“拜了合|欢佛。”
渔嫣淡淡一句。
念安一本正经点头,又拖了椅子,垫高脚去看。高处的木板上有个小洞,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形。她只看了一眼,立刻捂住了嘴,轻手轻脚地爬下来,连连点头。
☆、【44】偷看到的
“娘娘……”
她结结巴巴地指木壁墙,脸上涨得像猪肝。
渔嫣乐了,有现场观摩,不是正好作画吗?她眉角一扬,丢了笔就过来爬凳子。
因这对胆大包天的主仆,念恩的心再度涨得要爆炸了,赶紧去门口守着,双手合十,立在胸前,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
渔嫣利落地爬到了椅子上,好奇地往那边看。
香雾弥漫,笙歌正悦。三妃正手执杏花枝,妙曼起舞。三人各着只着一色蝉翅薄纱,手一抬,袖子滑至肩处,露出雪臂耀眼。
叶素简最胆大,几个旋转,到了御璃骁的身边,杏花枝轻轻拂过他的手背,试探着一路往上,直至他的胸口处。见他没拒绝,整个人就贴了上去,柔软得像水蛇的腰紧贴在他的胳膊上,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用丰满的胸去他的发上轻蹭。
出阁前人人都是羞涩大姑娘,怎么一嫁人,这手段用得比青楼里的姑娘还灵活?
渔嫣看着她们,脑海里画面成形,跳下了椅子,铺开纸就画。她一改之前的画风,大胆用了彩色颜料,勾出鹅黄纱衣,绯色肚兜,黄金耳坠晃动着,栩栩如生……半抱琵琶犹遮面的诱|惑,远比赤着更令人热血澎湃。
念恩念安开始吓得一呼吸就气管剧痛,后来也被吸引住了,紧闭了门窗,为她调好颜色,清洗画笔,铺纸擦汗。
渔嫣第五次爬上高椅的时候,只见御璃骁怀里抱着秋玄灵,手在她的臂上轻抚,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