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分别向梁京雨他们鞠躬道谢:“谢谢雨哥,淮安哥,任成哥。”
“没事啊子若。”
梁京雨拍了拍她的肩膀,“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几个个高的在。”
任成也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赵淮安准备开口时,一个身穿黑色大衣,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匆匆赶来,是安子若的老公林烈。
看到林烈,安子若瞬间绷不住的哭了。
林烈走过去先抱了抱她,接过她怀里的骨灰盒,分别向这几个当哥的点头道谢,虽然手被袖子遮住,周泽还是一眼看出来他手背上缠着的纱布,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血渍。
葬礼办完,回程的路上,梁京雨开话说:“我是真没看出来林烈瞅着文绉绉的,胆子不小,林家那边估计是不让他来蹚安家的浑水,把他给关起来了,瞧见他那手没?纱布上全是血,估计是跟家里干了一仗过来的。”
任成对周泽说道:“当初子若要嫁林烈我还劝了好几次,让她不要为了跟你赌气把自个儿婚姻给搭上,现在看着,林烈应该对子若确实不错。”
有林烈陪着安子若,周泽也能放下心;这几天他几乎没合过眼,都是轮流跟赵淮安守在客厅里,生怕安子若也学安叔。
回到丰台住处,开门摁开玄关的灯,换好拖鞋,揉着发疼的眉心先走到冰箱前,冰箱打开,他又快速关上,因为鞋柜里多了双女士马丁靴。
盛夏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毛毯,灰色行李箱就放在茶几旁边,她实在太困了,下飞机排队做核酸,又去社区那边登记,回来顾不得给周泽打电话,她想着先沙发上眯会儿,没想到这一睡就到晚上。
睡醒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毛毯换成了厚的,周泽坐在一旁像是也睡着了。
可能是察觉到她坐起来了,向来睡眠浅的周泽睁开眼睛,扭头看她:“饿不饿?”
不是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而是先问她饿不饿。
盛夏摇头说不饿,坐过去靠他怀里,“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困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
周泽搂紧了她,长达三个月的烦愁在这一刻仿佛都不复存在。
“你回来,安子若那边谁守着?”
“她老公。”
“她老公过来了?”
“嗯。”
不想再跟她聊别人的事,周泽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了。”
没任何原因,就是想他了。
通过安家的事,盛夏也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其他的她帮不上忙,她所能给的只有情感上的陪伴;这种时候,她觉得她应该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不能总是让他一直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