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的瞬间,迟书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余温睡过的位置上。
…………
余温被门铃声给吵醒的,坐在床上,一阵心悸,睡眠不足让她的脸色惨白,唇上也毫无血色,没找到拖鞋,只能光着脚去给人开门去了。
跟她的狼狈相比,盛闻穿的衣冠楚楚,甚至领带夹都带上了。
只因为穿的太过庄重,显得有点严肃,眼底带着不悦,“还没起床?我记得昨天说接你去登记结婚的。”
余温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起晚了,抱歉啊,我去洗澡收拾一下。”
她的身上穿着睡衣,乌黑的长发乱糟糟的,其实她睡得也不过两个小时。
属于他
余温洗了澡,换了衣服,不想让盛闻看见自己脸色太惨,粉底就弄的多了一些。
盛闻正在客厅里喂猫,他用掌心捧着,小猫一点点的吃着,跟两个人分开时候相比,小牛奶猫大了一圈,也不是瘦巴巴的样子了,肚子吃的圆滚滚的。
“起名字了吗?”
盛闻随口问了一句。
“不想起,起完名字之后,我怕活不长,小时候听老人说的。”
余温看着小猫的脸蹭着他的手背,卖力讨好的样子很寒心。
“以后搬到我那里去,我就剩下市中心的那套平层,房间很多,给它准备一间。”
以后就成夫妻了,余温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跟做梦一下,但就是一个身份而已。
她在柜子上一阵翻找,然后将那张谅解书递给了盛闻,“给,我答应过的条件。”
他站起来,冰冷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冷意,唇角抿成不悦的弧度,“你不会觉得,咱们得婚姻,是场交易吧。”
余温的视线从谅解书移到他的脸上,“难道不是吗?”
…………
从民政局出来,余温手里多了两个本,她刚才在民政局里,紧张的几乎窒息过去,真不是因为多爱盛闻,因为工作人员拿着身份证,确定了两遍余温的身份。
这是她最怕的东西,她知道这个身份总会有漏洞的,即便对方只是公事公办。
最后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她,“知道是第一次结婚,老公很帅,不要紧张,看照相机。”
直到从民政局里出来,余温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盛闻将外套脱了,搭在肩膀上,领带了扯开,带着几分慵懒的看着她,“用不用送你去医院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余温将结婚证放在包里,看了一眼手机上刚发过来的消息,随手删了。
“一起去吃顿饭吧,我定了一家火锅店。”
盛闻歪过头看她,眼底漆黑如墨,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你决定,盛太太。”
火锅店里,余温跟店员要了发绳将头发扎起来,热辣滚烫的锅底在沸腾,空气中都弥漫着呛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