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都忘是怎么心惊肉跳的来到酒店的,小赵吓得声音都颤,“进去很久了,会不会已经……”
迟书已经先联系了酒店的经理拿到了房卡,叫保安将外面的那些保镖按住了,三个人一起冲了进来。
卧室里没有人,只有余温掉在地上的包,小赵已经哭出声来,“人呢?”
就在这时候,余温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光着脚,身体全湿透了。
余温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他伸出胳膊,以为余温会冲向自己。
但余温却冲到了迟书的面前,抱住了他,她湿漉漉的胳膊抱着他的腰,手指死死地抓住腰带,绝望的,以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整张脸埋在迟书的怀中,整个人都在发抖。
迟书的手垂在身边,不敢有任何的回应,他怕以抱回去,自己就舍不得离开了。
这是一种本能,在这世上,她唯一毫不保留依赖相信的只有迟书,两个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彼此知道。
在绝境中失去理智之下,感情是最无法隐藏的。
盛闻转头看着他们,一刹那眼底带着几分的迷茫,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无数细碎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他们抱着的,是自己挚爱的恋人。
盛闻的手指忽的发冷,那是一种不敢想的恐惧,那种冷意顺着心脏回溯。
“哎,抱错人了……”
迟书的声音虚无的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出来的,无力徒劳,“放手。”
余温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迟书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大片,她一双眼睛里全是泪,她是真的吓到了。
差点被弄死。
沈刚在洗手间里摔了一下,他体型庞大,地上又全是水,许久才爬起来,他也不担心余温会跑了,门口站着他的保镖。
然而等他一出去,一眼就看见了盛闻,他神色冰冷,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但此时,一把凳子冲着他猛地砸过来,砸在大腿上,疼的他跪在地上哀嚎。
而此时迟书捡起刚才的凳子,一点点的毕竟,一脚他踩在他的手背上,他生的原本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冷,斜睨人的时候,眼神像是刀子一样,极薄的唇抿着,点了根烟,俯身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下去。
“幸亏你没得逞。”
迟书笑的又邪又冷,“盛总要了你的命。”
沈刚疼的在地上打滚,空气中传来烤肉的味道,“别弄了,疼……盛总,您放过我吧,我也不敢这么做的,我来跟她面前的时候,成家的人找到了我,说要我拍她没穿衣服的照片,出任何事情他们负责,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啊……”
余温站在盛闻的身边,身上披着小赵刚脱下来的外套,眼中带着泪痕,“原来是成家做的啊……我说呢?!”
…………
晚上十点的茶馆内,盛闻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排排的灯笼,这是个很高雅的地方,一杯茶上千块,差不多九成都是场地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