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编花卖的最好,盛总喜欢的话,我给您下单。”
女人将讨好两个字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迟书慵懒的笑着,“喜欢的话,这条送你。”
“我不夺人所爱。”
盛闻对迟书的不喜几乎表现在脸上,伸手扔给了他,甚至还从一旁的桌子上扯了一张纸巾,细细的擦着手指。
“那就好。”
迟书似乎意有所指。
“讨厌,你怎么能将我的东西送人。”
女人收起手机,撒着娇的扯了扯迟书的胳膊,“我晚上有夜场封面拍摄,先走了。”
迟书点了点头。
女人这才扭腰出去,一出门就掏出手机,刚解锁就是直播间疯狂掉粉,连主播自己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给自己莫名的买了这么多水,自己的直播间平常也就几个观众。
她随手给迟书发过去了一段语音,“在盛总面前说谎挺吓人的,刚才一手的冷汗,您怎么谢我啊!”
此时的房间内,迟书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也没有理会。
他把玩着手串上的鹿角珠。
“严律师说你在汕城跟一个女人合伙杀人。”
盛闻的眼睛利如刀刃,“我不想荀之交这样的朋友,他这个人单纯,被人卖了还是一脸蠢样。”
“你为什么只听姓严的一面之词,我真干过早就进监狱去了。”
他笑了起来,一双墨瞳深邃明亮,“我当初就给了点好处,让她陪着我睡了一回,挺风骚的,被他那个哥给看见了,就非说我跟她有什么。”
盛闻看着他,不知他说的真假。
迟书离开会馆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坐在车里抽着烟,许久才拨通了最后打进来的电话。
他的车停在闹市区,灯红酒绿,寸土寸金的地方,不像汕城那死寂的夜晚,汕城像是巨大的迷宫,他的心早就困死在那里了。
“你怎么回电话了?”
余温声音里透着紧张,“手链的事情解决了吗?是我太粗心了,忘记了那是定制的。”
隔着电话,他都能想到她心跳加速,一脸担忧的样子。
迟书感觉眼睛很湿,喉咙很堵,“你说,姓严的要是忽然意外死了,就没有人再追查了,我就可以娶你,给你买很大很大的钻戒。”
摆脱他
许久电话那边才传来余温的声音。
“那是严警官的弟弟。”
电话那头传来啃指甲的声音,这是余温难过时候的习惯,“我总是忘不掉那天帮我换煤气罐的时候,严阔提及弟弟,满脸骄傲的样子。”
迟书透过窗户看着窗外,这座不夜城,从来不会因为夜深而无聊,而他空荡荡的心,却找不到任何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