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坏了,我将水管阀给关了,明天换一个吧。”
她满脸风轻云淡,一点也不生气。
盛闻的眼眸冷了几分,这下不去酒店也不行了,只得问老板娘,“有不要的衣服吗?”
老板娘出于愧疚,找了一件不要的工装,让余温围在腰间,勉强盖住了屁股。
蛋糕已经弄好了,盛闻手上的糖霜还在,他转身也忘洗手间里走去,余温已经将喷溅出来的水弄得干净了,地面也墩了一遍,他扯了一张纸巾,擦拭着修长的手指,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坏掉的水龙头,塑料的连接处上面好像有敲动的痕迹。
他目光一沉,随手拉开抽屉,却见里面躺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尖锐的地方有点变形了。
盛闻将纸巾扔在垃圾桶里,走到外面,看见余温正伸手去接蛋糕,指甲缝里,隐约有一丝锈色。
余温接到蛋糕,正好抬头看见盛闻,两个人有长达十几秒的对视,余温总感觉盛闻有点不同了,说不上的奇怪,只是笑了笑,“咱们去酒店吧。”
这次盛闻没拒绝,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盛闻接过蛋糕,她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指,凉的厉害。
刚下完雨的城市里,一切肮脏的东西都能洗刷干净,但人心底的不堪呢。
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行驶缓慢,一直跟着两个人。
朱助理开着车,一转头看见迟书正在后面打瞌睡,他总是半眯着眼睛,慵懒而又随意。
“还跟吗?她倒是挺能拿捏住盛闻。”
朱助理感叹了一句,难得的对余温有点赞赏之意。
迟书隔着车窗,目光落在盛闻手中的蛋糕上,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情,唇角慢慢的勾起。
那天晚上的大巴车上,就算余温一直抱着,但在汕城那破烂的路况中下,还是弄得稀巴烂。
然后余温抱着蛋糕坐在了他身边,哭丧着脸,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那天两个人像是做贼一样,拿着勺子吃光了稀烂的蛋糕,明明蛋糕又甜又腻,但他却终身难忘。
远处两个人径直的走到了酒店中,欧式的装修风格,灯光极亮,两个人站在一起,说不上的般配。
“迟总,您是怎么知道舒惢的事情的?他们真的做的挺隐秘的。”
朱助理满脸好奇,在他眼中,迟书整天醉生梦死的,除了余温,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认识盛闻那个叔叔,灌醉了他本来想套出一点关于盛家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种热闹看。”
迟书漂亮的眼底带着幸灾乐祸,“还以为盛闻的生活多么完美无瑕,原来这么恶心啊,以前特别羡慕他,其实也不过如此。”
迟书打开窗,微冷的风灌进来,“你让谁盯着呢?信得过吗?”
“我家里的表妹。”
朱助理满脸凝重,“放心,您的事情,她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