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不屑于融合,但是一直长久这样下去,对她是一种残忍。
李淮安心情蓦然有些沉重,大清早的旖旎心思也在正事之中淡了。
他试着看能不能撑着站起来,发现一夜过去伤好了很多,他带着婵越缓缓站起,说,“这山洞里面应该能通到森林里,昨儿风是吹进去的。”
婵越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疼么?”
李淮安有点心疼。
“嗯……”
婵越轻轻嗯了一声,缠着李淮安的胳膊,不好意思抬头。
的确疼,但是也还能忍。
毕竟李淮安伤势不轻,一直在山洞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再好的药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直顺着漆黑的山洞往里进,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光亮。
等走出洞口,两个人皆是撑不住了。
他们坐在洞口,狼狈的很。
此刻天依然染上橘光,太阳初升。李淮安伸手将婵越额前湿透的黑发捋到耳后,“等一会儿约莫就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陛下——!”
是男子宽厚洪亮的声音。
李淮安还未出声,人群已经到了跟前。
面前是个年轻的男子,他见了李淮安直接跪下说,“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
李淮安胸口衣服直接被撕开了,所以伤口直直的就暴露在他们面前,那年轻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把李淮安扶起来,冲着后面的人说,“去叫御医和马车!”
这边离营帐不远,底下的人骑马,很快就能到。
不多时,御医和御辇停到跟前,婵越和李淮安被安置进了御辇里。
御医检查李淮安伤口的时候明显眼神不对。
这伤口明明应该很深,剑口也不短,但是怎么一夜过去,就恢复了将近一半?
但是陛下伤口恢复的好是好事,他赶紧处理了一下伤口,又给婵越把了脉,开了些镇痛消肿的药,有眼力见的退下了。
婵越被御医开这种药,脸红的滴水。
李淮安捏捏她的脸笑了笑,“等会儿回了营帐你岂不是更脸红?”
说完他淡淡说,“此次围猎出了事,朕得彻查是谁敢这么大胆。”
婵越点点头,背着李淮安涂好了药以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李淮安和婵越平安回来的消息传回来以后,柳贵妃等人都舒了一口气。
第一天就出了这档子事,围猎自然是没法继续下去了。
陛下重伤,次日就拔营返回皇城。
三日后,在李淮安等人回了宫,宫里传来了太后回宫的消息。
侍疾
李淮安靠在龙床边缘,问屏风之外的人,“太后还有多久抵达。”
他声音沉的让人胆寒,却无人知道他为何这么愤怒。
“回陛下,太后约莫开春以后回帝都。”
那人稽首一拜,在半透明的屏风后看的并不真切,“如今太后正在南方行宫。”
世人只知道太后和陛下并非亲生母子,知道陛下给了太后独一无二的尊荣,圣母皇太后的名号,也知太后喜欢清静,自请去了大乘安寺吃斋念佛。
只是…只是怎么会突然就说要回帝都,而且如今正在南方的行宫里?
大乘安寺离南方行宫,距离可不短呐。
还未解疑,李淮安说,“你下去吧。”
他再稽首一拜,退出了殿内。
婵越在床里面,听的真切。
关于这位太后和陛下之间的事,众说纷纭,底下什么流言都有。
有人说太后和陛下就如同表面的一样,只是太后她老人家本身就喜欢清静,还有人说陛下和太后不和,太后是被陛下软禁了,更有人说,太后对陛下的感情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