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顿团圆饭就算不得吃上。
去年办婚礼,晚上那场答谢宴,吃着吃着楼宴京还把他妹给拐跑了。
祁逾白温润淡笑,拎起茶壶给桑迎续着茶:“还好姑苏离京倒也不算远,宴京应该很快就能把小妹给带回来了。”
郁兰瓷用小刀切着月饼:“要我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就干脆举家飞去姑苏过中秋算了,枝枝宝贝多辛苦呀,还要让她来回跑。”
反正天大地大女儿最大。
宗旨就是迁就她。
他们这帮闲人辛苦点都没关系。
楼枭眉峰微挑:“倒是,就这么定。要是枝枝还上春晚,今年年夜饭我就直接去包了央视演播厅隔壁那京都饭店。”
总归央视大概率会在主会场。
苏桑无语地睨他一眼,倒真没想到他这嚣张的话还真就一语成谶。
黎枝在秋晚的口碑实在太好。
呼声也很高。
于是央视导演又邀请她上了春晚,甚至还想邀请她参加访谈节目。
楼枭也真包下了演播厅隔壁那家饭店。
黎枝演出结束后,便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回到观众席,而是直接被接去吃年夜饭,比之前的中秋夜还要更丝滑些。
烟花盛放。
新年的钟声被敲响。
这是黎枝回祁家后过的第二个新年,陪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也没有离开。
正月初三下了雪。
楼宴京总喜欢在暴雨天和大雪天,带她回那幢坐落于绿林间的玻璃别墅。
壁炉里火光摇曳。
大片的玻璃墙外是盛大雪景,别墅内暧昧的暖色氛围灯交织着光影,或明或灭。
楼宴京将黎枝压在地毯上啄吻。
呼吸渐沉,喘息错乱。
鹅毛大雪覆落在顶端的玻璃墙上,又湿透了侧方三面的落地大窗。
带有津津水声的啄吻里揉着风声。
黎枝被吻得眼睫湿润,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陷进了软绒绒的白色地毯中,还是被楼宴京给压进了雪地里。
他越来越会了。
可能是因为经验逐渐丰富,他现在太清楚黎枝究竟有哪些敏感点。
例如颈侧,例如腰窝。
比起让自己爽,他好像越来越享受欣赏黎枝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
所以他总是慢条斯理——
服务她。
漫不经心地笑着,像个混球一样,哪怕到她求饶的那一刻都不肯停歇。
除非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才会倾身欺过去,抵着她的鼻尖慵懒轻笑:“枝枝,现在该轮到我了。”
黎枝总被弄到眼睫湿漉。
哪怕她自己的经验也丰富了不少,在这种事上却也仍是楼宴京的手下败将。
楼宴京在这种事上并非享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