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
程豫安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手机上。
“程豫慈他不是程家人啊。”
程凝玺理所应当地说,仿佛这是公认的真理。
“我哥姓程,怎么就不是程家人了啊?”
程豫安没再看她,垂着眼皮看书,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开始有点恼了。
程凝玺:“程豫慈是过继过来的,你至少是舅舅亲生的,他怎么能跟你平分啊?”
“他姓程,就是程家人。”
程豫安憋着火气说。
“程豫安!你舍得看一个外人
平分你家的财产啊?”
表哥程以璧这时候插嘴,仿佛是程豫安大逆不道。
“他怎么就是外人了?我跟我哥一个妈生的,怎么就是外人了?”
程豫安恼了,手机甩在一边,瞪着他们。
“那他也没有我们跟你亲。”
程凝玺狡辩,“他都没有我们跟你的关系近。”
“那程豫知欺负我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我哥为了我到处求人的时候你们在哪呢?!”
程豫安突然说,有一种破口大骂的气势。
“当时不是因为你哥程豫知太强了吗,你家又是主家,谁敢插手啊。”
程凝玺大言不惭地说。
“我哥程豫慈刚高中毕业,没钱没权都硬是给我杀出一条道来,你们难道都不如我哥吗?!”
程豫安说话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是就是给人一种骂的很难听的感觉。
屋里的人登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就是程豫安的厉害之处,既有把人捧上天的能力,又有让人下不来台的能力。
心思细腻会说话,才知道人的爽点和痛点在哪儿。
“我们这也是为你好。”
程以璧说,“再说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哥。”
“为我好就把你家家产都给我哥,不是你说好就好的。”
程豫安说,斜眼瞟了眼程以璧。
程以璧他爸就是私生子,要不是有这一档事儿在,程豫慈和他能继承更多家产。
程以璧不说话了。
程豫安看着屋里没人给他找事了,便拿
了根烟开始抽。
“你从哪儿学的毛病啊?还抽烟。”
程凝玺看不惯他这样子,说。
程豫安就看不惯说三道四的人,脱口而出:“我不抽烟抽你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