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觉得某些时候还是不要惯着,不然某些人会得寸进尺。时洛正经的摇头道:“既然着么喜欢暖床,不如去做个烧火丫鬟,要多温暖有多温暖。”
朝华没想到时洛会这么说,脸僵硬了一瞬,叹息道:“洛洛好狠的心。”
时洛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杀手,杀手没有感情。”
“血雨楼已经亡了,你也不是杀手,洛洛,你是自由的。”
朝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敛,说的极为认真。
时洛回想了一下,做杀手的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了,也是,毕竟是上辈子的事了。不过他并不讨厌做杀手的时候,那时候虽然在刀尖上讨生活,但不做任务的时候,他武功好,几乎是哪都能去,算得上前世为数不多的快活日子。
朝华见时洛愣神,有些慌乱,怕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他的伤心事:“我,洛洛,抱歉。”
时洛似乎有些怀念,又有些释然:“其实做杀手还不错,不过你说的对,血雨楼已经没了,我也不是杀手了,有些事是该放下了。阿昭,不必对我说抱歉,你很好,真的很好。”
朝华心中酸涩的厉害,垂眸没有说话,良久,他整理好情绪抬眸道:“洛洛,我错过了你很多年,我不知道那些年里你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会有想了解的欲望,但如果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我以后都不说了。”
朝华他太小心了,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稍微受点刺激都会破碎,所以要处处小心。时洛心中也有些酸酸胀胀的,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待他这般珍惜。他握住朝华的手,安抚似的道:“阿昭,你不需要这般,我两世加起来大你一轮,不是小孩子。”
时洛是在宽慰他,但朝华心更痛了,以前的洛洛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不在意这些。
时洛能感受到朝华的情绪更低落了,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吗?时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听说,你在陛下面前说,我是你的准太子妃?”
时洛几乎没经过思考就问了出来,问出来之后,发现自己似乎选了个更不太好的话题,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其他的什么。
朝华几乎是在时洛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愣住了,然后脸以肉眼可以的速度红了起来,红的像是要滴血,连耳垂都染上了粉色,还怪好看的。朝华长相本就精致,现下更是多了几分诱惑,时洛嗓子有些干,移开眼神不敢再看,怕再看就要流鼻血了。
朝华不知道谁给时洛说的,虽然他当时是为了骗君以寒,避免君以寒关注到时洛,但他确实没有经过时洛的同意,就说时洛是他的太子妃,若是洛洛要觉得他太过孟浪,他认打认罚。
“洛洛,我——”
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朝华,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在时洛面前紧张到说不出话。
阿昭再这般紧张下去,怕是脸都能冒烟了。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曼延,时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阿昭,我不是要怪罪你什么。我想你这么说必定有你的理由,你可以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我想我需要应该知道为什么,阿昭你觉得呢?”
朝华哪怕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却恢复到了以往的温和表情,虽然还是有些泛红,但比起刚才那模样要好很多。时洛不知道为什么,阿昭能平静下来按道理将他应该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有些失落,仿佛错过了什么一样。
“洛洛,当时君以寒在试探你的身份,那日,你不过见他一面就引得毒发。我不想君以寒知道你的身份,我怕他打扰你,所以只能说你是我的人,洛洛会怪我吗?”
果然,原本时洛还好奇,君以寒在竹林见过他了,不可能不会找他,但这么久了,他也没有遇到君以寒的人。原来是被拦了下来,阿昭的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他毕竟是太子,这么说,真的不会影响阿昭的名声吗?
“会影响到你吗,阿昭,你毕竟是南诏太子。”
时洛关切的询问道。
朝华有些难以置信,洛洛不该生气吗?为什么反而在关心他?朝华问道:“阿洛,你不该怪我吗?怎么,怎么关心起我的名誉,阿洛,你怎么能这么好。”
“我确实很不想见君以寒,阿昭你帮了我,为什么要怪你。而且我不过是一个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是南诏太子,自然是你的名誉更重要。”
朝华克制住自己想拥抱时洛的冲动,顿了顿道:“不会影响到我,我喜欢谁,愿意和谁成婚,是我自己的事,不会因为我是南诏太子就和谁有关系,洛洛别担心。”
:欠揍的弟弟
时洛突然想起颜神医的话,阿昭的确待他极好,他真的可以再相信一次吗?但对上朝华真挚纯粹的目光,时洛刚伸出来的念头又缩了回去。他想等解了毒,就离开这里吧,天下之大,总能有他的一席安身之地。
“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阿昭。”
朝华根本不知道他的洛洛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他仍旧笑着,有些苦闷的想洛洛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早就认定了洛洛是他的太子妃,但洛洛看起来好像不太相信,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借口,也不远信这是他说不出口的妄念。
皇宫,御书房。
君以寒打开一本奏折,又是关于君以行的。他直接合上懒得看奏折说了些什么,这群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不看他都知道是什么。
他登基也好几年了,这些个大臣怕不是忘记了他登基时的情景了。不过也是,君以行被他关了这么久,而且又是他的亲弟弟,怕是有些人认为他要削藩,而且还第一个拿平城王开刀,所以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