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幸灾乐祸的许白舟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情急之下,许白舟只得说道:“我,我不识字……”
“你不识字?”
郏无竭眉头轻蹙,那本就沉着的脸似乎更为不悦。
眼见郏无竭看着自己的表情越发阴沉,许白舟知道自己不能同党寂一样蒙混过关,立刻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上面,好像多了一个字……”
闻言郏无竭的眉头慢慢舒展,许白舟暗自松了一口气。
蒙对了!
郏无竭似乎十分满意许白舟的回答,他脸上的阴翳一扫而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确实是多了一个字,确实是多了一个字!来人,拿笔墨来!”
郏无竭说罢,便将手伸向身边的一个鬼面侍卫。
那鬼面侍卫一愣,他看了看左右,在发现四周无人拿得出郏无竭所要的笔墨之后,只得一边暗道倒霉,一边畏畏缩缩地说道:“尊,尊上……小人并,并未随身携带笔墨……”
郏无竭此行只说是去看狗,随行的也都是一群侍卫,确实无人能想得到他竟会突然伸手索要笔墨,也自是无人准备。
只见郏无竭的眉头一皱,脸色又沉了下来,竟是比刚才还要难看半分。
“那就砍掉你的头,本尊沾着血写!”
郏无竭怒喝道。
那侍卫闻言吓得半死,他立刻跪了下来,一边说着“尊上饶命”
一边割断了自己的发髻,又割破了胳膊,用断发沾满了血递给郏无竭。
郏无竭这才展开了眉头,他接过那临时制成的“笔”
,飞身上前,在那牌匾之上写下“狗场”
两个字。
那两个血红的大字将原本的“哭魂堂”
完全覆盖住,为这里又添了一份凄凉诡异。
郏无竭满意地看着那染血的牌匾,终于抬脚走进了那个门。
一行人跟在郏无竭的身后走进了哭魂堂,而许白舟在踏进那个院子的瞬间,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哭魂堂门内,竟是比那门外还要恐怖。
只见院中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那原本就阴森的布局此时更是七零八落,石桌石台倒在一边,漆黑的枯木似乎被火焰灼烧过一般散发着阵阵焦炭的味道。虽然明显已经有人提前收拾过,但那冲洗不掉的血迹时刻表明着这里曾遭受过一场十分残忍的屠杀。
空气中那如野鬼啜泣般的声音更加明显了,许白舟一走进这个院子,便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阴冷的冰窖,耳边不断地传来无数诡异的声响,空气中不时地传来一种□□腐烂般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