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言无力地趴在床上,他已经能肯定早上的早餐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而且他还很白痴的吃得一点不剩,这下可好,安眠药也被他吃得一点不剩。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把他养得那么大就是来对付自己的吗?
张景言像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动,拼命地想站起来。
结果碰地一声掉下了床。
然后继续扭──
就在他与绳索搏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
是双白色的nike,张景言很清楚地记得。
因为这是他买给许镜优的。
当初拿到他的时候,许镜优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私下却十分爱护。
每天把它擦得那个雪白……
张景言躺在地上呼哧地喘着气看他,许镜优把他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我买了点东西,先将就些吃点吧。”
无视他挣扎的行为,他把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张景言愤愤地瞪着他,“你又想要做什么?玩私奔的那套把戏吗?”
许镜优把桌上托盘里的饭菜拿出来,夹在碗里喂给他吃。
张景言十分硬气地一扭头,许镜优也不勉强,拿着筷子自己挑了些吃起来。
张景言不乐意了,“你到底把我带到哪里来了?为什么绑着我!”
他摇摇头,“因为不这样做你就会离开我。”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你难道没想过马上把我送到国外去吗?”
张景言有些心虚,那张太过老实的嘴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
许镜优看到他的样子笑笑:“是这样吧?所以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谁都不能分开我们,包括你的父亲。”
他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里面有着骇人的深沉。
“宇也不想娶那些女人的吧?你以前不是说她们又腻又烦人的吗?”
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唇,“你还是最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张景言撇过了头,他眼神一黯,收回了手。
“这菜的确做得不好,你肯定吃不惯,我再下去重做一份。”
为他细心地盖上被子,他转身打开了门。
“你准备这样绑我一辈子吗?”
张景言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
许镜优的脚步滞了一下,然后没有回头地走了出去。
当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张景言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他想通了,现在保存体力才是最重要的事,那些面子骨气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现在一点用也没有。
吃饱了才有力气,才有逃跑的资本。
许镜优似乎也很惊讶于他合作的态度,但马上很高兴地喂起他来。
张景言吃完了尿急,叫他把手给他解开。
许镜优摇头,张景言气急:“难道你要老子尿在裤子里?”
许镜优愣了一下,然后暧昧地环着他的腰,“我可以帮你握住的……”
帮他握住帮他握住帮他握住──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张景言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他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变态啊……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结果在张景言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争取到解开绳索独自上厕所的权利。
解决完了生理需求,张景言开始考虑怎么跑出去的问题。
跳窗?
是个好方法,但他看了一下这里有四层楼高,摔死有点难度,摔个半残是一点问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