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么吼,叫什么叫?”
程父声音更大。
程知渝受不了了,每次都是这样,自从弟弟读这个高三开始,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弟弟和爸爸大吼,妈妈在哭,她一个人想说什么,就有无数句话插进来。
弟弟跟着爸妈回家,她回到教师公寓。
等冷静下来以后重新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和他谈了许久的心t。
然后又打个电话给妈妈安抚她。
“好啦,我跟弟弟聊了很久,搞清楚啦,他现在压力很大,又学不进去,上次考试没考好,有点丧失信心了。这段时间回家正好让他在家里冷静冷静,也重新制定了复习的计划,他在家里也会学习的,你就放心吧。”
程知渝笑道。
电话打完松了口气,可这口气松不了几天。
还没两天,程母就打来电话说程知礼一个人在家学,觉得烦闷,想要出去玩。程父又不让,最后一家人该妥协妥协,该商量商量,他又松了口,说想要去学校读书。
程知渝一听,觉得心很累,问道:“关键是现在不是他想去学校就能去学校,他是被学校赶回来的,他到底搞不搞得清楚情况呀。”
“这些我们当然都知道,你也在b市当老师,你就没有认识一些人,一点门路都没有吗?”
程母说道:“你弟弟在家里面学习,我哪能静下心去上班。就算我上班,下班回来了,你弟弟和你爸爸每一天都在吵,我真的受不了了,还有你舅舅的事情,现在压在我心里简直喘不过气来,知渝,你就想想办法,好吗?闪闪那……”
“妈!我会想办法的,你别自己打电话给闪闪。”
程知渝道。
挂了电话,程知渝委屈的想要流泪。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程知渝拿着东西就去了教育局。
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见得到人,最多就是受到礼貌的接待,把你冷在那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程知渝谁也没见到,走出教育局的那一刻,头顶上的太阳炙热无比。炙烤着大地,也在煎熬着她的心。
一路走出去,晒得通红的脸蛋,还有汗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不知道该怎么拿起手机告诉家里人这个情况。终于忍不住,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飞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然而在这样狼狈的时刻,却看见了他,在人群中闪闪发光。
不是问题
江北辰回国以后,以私人名义给自己读过的几个学校捐赠了一批新的电脑设备。
受到几位恩师还有教育局方面的邀请,来到这边,没想到会遇见她。
似乎在哭。
江北辰停下脚步,随后撇下身边一众人等,径直朝她走去。
走到她面前,果然在哭,脸蛋红红的,头发汗湿,粘在脸颊边,哭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格外惹人怜惜。
程知渝立马擦去脸上的泪水,企图掩饰自身的狼狈。
“出什么事了?”
江北辰一开口就给足了安慰,语气温和的像一把熨斗,把她心上的褶皱给烫平了。
程知渝咬了咬嘴唇,有些干燥的嘴皮翘起,低声道:“我来找人……”
她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事情好像很复杂。
“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