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想起询问叶南容,“三郎呢?他没陪你回来。”
凝烟垂下眼,轻轻嗯了声。
宝杏没忍住道:“郎君只顾送表姑娘,早把夫人忘了。”
“不可胡说。”
凝烟皱眉呵斥她。
宝杏这才把嘴闭紧,她实在是替夫人委屈。
凝烟又对老夫人解释说:“表妹是为了拉住我,手臂才会被树枝割破皮,见了血,伤势比我严重,夫君这才先去照看的她。”
叶老夫人只听宝杏的话就已经沉了脸,虽然凝烟解释了缘由,但这也不是放着自己妻子不管,先去管旁人的理由,何况那还是个居心不良的人!
她当即吩咐下人:“去,把三郎给我请回来。”
“祖母。”
凝烟想要阻拦,她知道夫君极为在意表妹,疼爱之意不亚于亲妹妹,“本就是我连累了表妹,我若不是行走不便,亲自去看也是应该的。”
“夫君想必也等大夫看过,确认无虞了,才放心走。”
叶老夫人见凝烟分明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阴私,可她也不可能说出这些,来让她对叶南容有隔阂,毕竟那是自己的孙儿,她总归有私心的。
叶老夫人心疼又慈爱的看着凝烟,“你这孩子,就是太知道替人着想。”
凝烟低头抿笑不语,她也想可以任性妄为,不委屈自己来讨好任何人,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似乎也只能这样。
吴管事很快请了虞太医过来,虞太医为凝烟仔细查看过伤势,又把了脉,安抚说道:“老夫人请放心,三少夫人挫伤了踝骨,但好在没有错位,卧床修养些时日就能康复。”
叶老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凝烟眸中滑过异样,其实骨头是错了位的,是因为小叔先帮她揉按正骨,脚踝处蓦然发烫,就如被那双温烫的大掌握在掌中……她眼皮颤了颤,有些慌乱的用掌心轻轻按住,抿住唇不说话。
“不过。”
虞太医又道。
“不过什么?”
叶老夫人忙问。
虞太医示意她宽心,“不过是三少夫人略有些气血失调。”
“女子气血是根本。”
叶老夫人正了容色说:“这可马虎不得。”
虞太医颔首,“是需好好调理。”
“好在今日虞太医来了,得多多劳烦你了。”
虞太医朝叶老夫人摆摆手,“我先去开方子,让人熬了趁热让三少夫人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