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承看向姜余,问道:“小余,你们是怎么买到这么多甜菜的?”
说起买甜菜的事情,现在姜余回想起来也觉得颇为神奇。
“原本是买不到这么多的,但是就在我们到府城入住客栈的第一晚,碰到了兴旺叔的干侄子也正好住店,那人叫张顺是清远县的人……”
姜余绘声绘色的把自己在府城怎么买到甜菜的事情和众人讲了讲。
顾母和顾屠子两个人听的是有滋有味,顾文承则时不时给姜余夹菜。
一直到姜余吃的肚皮圆滚滚的,再也吃不下了,顾文承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止夹菜。
等众人吃完饭以后,姜余去拿自己从府城带回来的东西。
“这是给娘带的青缎子,还有给爹带了些茶叶。”
顾母把青缎子拿起来,入手便是细滑的触感,放在油灯下,细细观察,就见这料子很是不错。
“这料子可真不错,比咱县城绸缎铺子里的缎子要好。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都没给你自己买点东西。”
姜余一笑,露出八颗贝齿,“我也给自己买了个东西,是府城独有的,咱这边没有。”
顾文承笑道:“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木头架子?娘是想让你在府城买些你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怎么就买了个木头架子回来?”
姜余道:“我觉得木头架子要比那些小玩意儿都有趣。”
顾屠子帮忙把木头架子搬到屋里,等顾文承彻底看清了木头架子的长相。
“这是…饸烙床!”
姜余高兴的点头,“文承哥竟然也认识这东西吗?”
顾文承自然是认识眼前这东西的,想当初小时候在他老家也有这种老式的饸烙床,只不过后面渐渐有了更为便捷的机器,这种木制的自然就被淘汰掉了。
眼前这个饸烙床也是一米长度,比以前他见到的要小上一些。
顾屠子在一边恍然大悟的道,“我知道这东西,我曾经去府城的时候也在那边吃过饸烙面,饸烙面的口感和咱们自家做的切面条很不一样。”
姜余道:“我觉得这东西稀奇,便买了一个,中间那个凹槽是放面团的地方,凹槽下方有小孔,只要上面的竿子往下压,面条就被压出来了,以后咱们自家也能压饸烙面吃。”
“这可好啊。”
顾母道:“我还没吃过饸烙面呢,到时候压出来,让我也尝尝味。”
姜余道:“饸烙面配上咸香的卤子,最好吃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休息的时候,顾文承和姜余进了他们的西侧屋歇息。
明天夫子要讲滕文公问政,顾文承需要收拾一下明天去私塾要带的东西。
要不是私塾有硬性的规定,不让把书本放在课室里,要不是顾文承下定决心要锻炼身体,他都想每天坐着家里的驴车往县城赶了,也省的他每日都要背着沉重的书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