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求别的,只要儿子这辈子健健康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家人在没在县城留多久,就准备回村,至于考试成绩的事情。
顾文承直接委托了一个客栈的小二,给了那小二六钱银子,说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址,若是院试出分以后,就让小二帮忙传回村里。
于是,一个平凡的下午,顾屠子赶着驴车,顾文承、顾母、姜余三人坐在车上,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回村了。
……
“唉,你们听说了吗,顾童生回村了。”
“怎么不知道?我昨天还见了呢,顾屠子驾着驴车,一家人都从县城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顾童生去县城考秀才了吗?这秀才考试的结果还没出吧,这一家人不在县城待着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不是没考上啊?”
突然有一个人道。
“你可别瞎说,那秀才考试的结果还没出来呢。”
那人撇撇嘴,“说不定就是没考上,要不然刚考完第三天怎么就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这句话说完,周围人面面相觑,其实对方这么说也在理。
毕竟今年顾童生可是闹出不少事的,先是突然生了一场重病,眼瞧着人就快不行了。
紧接着娶亲冲喜病好以后,又是在村里教两个堂兄弟读书,后面又是给顾氏一族出红土根做糖的主意。
她们虽是村里人,但是也听说秀才考试很难。
以前顾童生一直待在县城私塾认真读书都两次没考上。今年出了这么多事,难道反而顾童生就能考上了?
该不会是顾屠子一家觉得顾童生考不上,所以才这么急忙忙的从县城回村的吧。
众人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又彼此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散了。
于是,在顾文承不知道的时候,村里渐渐流传出顾童生没考上秀才的传闻。
但此时,顾文承正在家里做木工活,完全顾不上外面的流言蜚语。
他已经画好了水车的图纸,但是他毕竟从来没有设计过水车,想着先做一个模型出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可是,顾文承万万没想到,如今的木匠工具竟然这么难使。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有些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干。
姜余也不会做木工,他看着顾文承面前这一堆被弄的歪歪扭扭的木板,也有些头疼。
“要不,咱们去找文渊帮忙吧?”
姜余提议道。
大伯家的文渊木工做的漂亮,家里的轱辘打水都是他做的,按照图纸做一个文承哥说的“水车模型”
,应该是可以的吧。
顾文承放下手里的工具,道:“也好,咱们去吧。”
两个人直接带着图纸去了大伯家,此时家里也就顾文渊一个人,他正在用锉刀慢慢雕刻一个土制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