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_?)」
豆豆眼變大了也還是豆豆眼,只不過裡面的無語表情更加清晰了。
陶然看了看同樣無奈的東北虎和冕雕,頓時就明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魏國理也覺得有些可樂,不過這次他有正事要說,就趕緊收起了笑容。
「老陳……哦,也就是那個抽血的人類,小寶貝你還記得嗎?他問能不能再給他一點做實驗,他好像有了點進展。」至於是什麼進展,陳竹修並沒有在電話里說清楚。
但從他的語氣可以聽的出來,那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然而,一聽到要繼續抽血,魏國理瞬間就感到兩股殺意。
當兵幾十年鍛鍊出來的直覺,讓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而原本他站在的地方,出現了東北虎雄厚的爪子。
他要是剛剛沒躲開,估計就要躺地上了。
陶然也被嚇了一跳,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腰,卻被魏國理擺擺手給制止了。
「你們如果有疑惑,我可以讓老陳過來給你們解釋,我知道你們應該聽的懂,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想要傷害小寶貝的惡意!我以我的國籍發誓。」
這個誓言,對於一個為華夏兢兢業業了數十年的人來說,是相當狠毒了。
東北虎格外清楚這一點,人類總會對某些東西格外固執。
但就算如此,他和冕雕依舊很生氣,喉嚨里打出來呼哧呼哧的聲音,像是在威脅著面前的兩個人類。
魏國理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打電話給陳竹修,還開了免提,讓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老陳,你現在趕緊過來,如果你想要得到小寶貝幫助的話。」
對方一聽,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也不墨跡:「好,等我十分鐘。」
東北虎和冕雕同時擋在蘭守年前,不讓他們靠近。
過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陳竹修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他手裡還拎著一個箱子,和上次抽血的箱子一模一樣,除此之外,他還帶來了一份報告。
「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看不看得懂,但我還是先給你們看看。」陳竹修把這份報告放在冕雕和東北虎面前,完全不害怕東北虎突然一爪子拍過來。
魏國理有心想要拉著他遠離一點,但看到兩隻猛獸一動不動的樣子後,也忍住了。
蘭守一聽報告,就從東北虎和冕雕的空隙中鑽了出來,也跟著一起看報告。
但顯然,雖然三隻跟成精了一樣,但這極其專業的報告,除非是專業人士,不然也沒幾個人看得懂。
「沒關係沒關係,我來解釋。」對上三雙茫然的眼神,陳竹修強忍著摸摸頭的想法,掏出一支筆,努力給這幾隻猛獸講解。
一旁的陶然和魏國理,看著這奇怪的畫面,心情有些複雜。
不得不說,這看起來有種老師給學生輔導功課的既視感。
所以,這幾隻應該是可以送去上學的程度了吧?
在扒拉了半個小時,陳竹修用一句話總結整個報告:「也就是說,小東西……呃,小寶貝你的血液和蟲子一樣都不在人類探測到的物種基因中,只不過又和其他動物有著同種的根源,我懷疑你們應該屬於遠古生物,但是一直被封存在某個地方,直到最近才出來的。」
他們之前還懷疑過寄生蟲是不是外星生物來著,沒想到居然是本土!
「而且……我懷疑小寶貝你的血液對寄生蟲有著致命的毒性,只不過我當初做實驗的劑量已經是稀釋了好多倍,所以這個結論我並不是很確定。」陳竹修無奈地攤開手。
這也是他想要再次抽血的緣故,如果真的能毒死寄生蟲,那麼消滅寄生蟲就有希望了。
至於如何判定被寄生的人,這一方向他們科研院也已經有了頭緒。
檢測比消滅簡單得多,甚至這部分並不需要蘭守幫忙來著。
陳竹修把他的想法、計劃以及研究理論詳細說了個遍,也不在意這三隻動物能不能聽得懂。
作為請求的一方,他得擺出自己的誠懇的態度,給出足夠的誠意,這才會讓合作方感到滿意。
何況,蘭守的存在牽扯到整個世界,就算他身為將軍,為了人類的未來,他跪下祈求也值得了。
或許是陳竹修看起來格外誠懇真摯,東北虎和冕雕的態度柔和了不少,最起碼沒有想要一巴掌弄死這人的想法了。
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成了。
冕雕後退了一步,朝著東北虎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先叼著蘭守回去溪流那裡。
至於他,用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勾出幾道劃痕——是英語版的明天再見。
這是他在實驗室里,唯一見過的人類語言,自然就學會了。
寫完之後,他也跟上東北虎的步伐,他們打算再好好商量一下。
被留下來的三個人,魏國理和陶然鬆了一口氣,就看到陳竹修盯著地上一行字陷入了沉思。
「怎麼了?」他問,這三隻他們不是心知肚明成精了嗎?小寶貝都會打好字了,冕雕會點英語怎麼了?
陳竹修搖搖頭,指著這串文字說道:「那你有想過,為什么小寶貝不是用英語寫?當初陶然同志可是從阿美莉卡接回來的他們三個的,為什麼冕雕用英語而不是用漢字。」
他們之前也有設想過,冕雕他們說不定就是阿美莉卡的實驗產物,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