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月仔细看了看手炉套子的纹样,不是自己的,也没见夫君以前用过,心里头有些不舒服,把手炉捧到柳廷宴面前问他。
“不是的,臣没有相好,咱们今日入宫时用的手炉燃完了,这是刚才臣向安王殿下借的。”
怕宝月误会,柳廷宴连忙跟她解释
“真的假的,别是你不告诉我,所以骗我。”
“臣不敢跟殿下撒谎,一会儿回去殿下问安王殿下便知,臣心里只有殿下一人。”
见前头二人贴在一块说话,虽听不太清说的是什么,但是俨然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想来宝月真的过的很好,不禁为她开心。正想着,一旁的顾萱突然快步走了上去。
“等等,这是……!”
宝月公主刚走没几步,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扯住了她。
“啊!”
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柳廷宴连忙护住她,拍开了顾萱的手,又觉得自己失礼,连忙道歉。
“抱歉。”
顾萱摇了摇头,“没事,也是我冒犯在先。”
“肃毅伯还有什么事吗?”
宝月不明白顾萱为何要拉住自己。
“不知公主从何处得的这手炉套子?”
刚才顾萱见前面宝月举起手中的手炉,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刚才二人拿着,天色又暗,看不太清上面的纹样,刚才在月光的照射下,竟觉得样式十分熟悉。
“怎么了,无忧?”
贺容湘问她,以为手炉套子有什么不对劲,也仔细的看看,“这针脚怎的如此熟悉?像是,像是珊之绣的!”
后面的俞景安和沈清文听到秦珊之的名字,也顾不得避嫌了,连忙上来看。
“怎么了?这手炉套子有什么不妥吗?”
宝月问众人。
“没,没怎么!是一个从前在尚书房伺候过的宫女,被给了恩典出宫嫁人,后来听说有一年外出跟家里走散了,再没听过消息。当年那宫女与我们朝夕相伴,也算有了感情,如今觉得这刺绣有些熟悉,一时间有些激动。”
云玲羡想着不能把秦珊之的消息随随便便透露给他们,一是怕坏了秦珊之的名节,二是他们毕竟是楚国人,自己不能完全信任,就编出来一个宫女。宝月也明白这是不想告诉自己,这几个皇亲贵胄哪里会在乎一个宫女的死活,想来那人对他们十分重要,自己也能理解,索性也就当不知道。
“看来那宫女定是尽职尽责,让你们惦记了许多年。”
她将手炉套子摘下来,给几人细细查看,“我也不知这东西是哪来的,这是我四哥手炉,一会儿回去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多谢公主,有劳了。”
俞景安道了声谢,“你们可确定,这些年不见了,别是看错了。”
俞景安当然想赶紧有秦珊之的线索,他们赶紧去把丢失了这些年的人接回来。可他更怕几人有了希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看错,不会错的。”
沈芙筠指着手炉套子上的纹样。“这手炉套子上绣的是蝶恋花,这花的样式旁人多用牡丹,海棠,玉兰或者其他四时花朵,可珊之不一样,她用的是山茶花。”
众人一看,这手炉套子上的蝶恋花绣的确实是山茶花。
“我记得,珊之说过,她幼时读6放翁的'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觉着山茶花耐得了风雨,生命力顽强,永不言败,她十分欣赏,所以独爱山茶花。”
沈清文想起来以前秦珊之对她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