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感受到纯净的灵气,对他这个?活人视而不见,兴奋至极地扑上去,发出“嘎吱嘎吱”
吞噬血肉的声音。
那时候他是什么想法?呢?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回忆不起?来?。
他沿着沈昭缨指的路,不停地走着。这里很安静,也很空旷,没有邪魔,没有任何生灵。
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一人,时间在此处变得没有意义。
他开始遗忘过去,懵懂得如三岁稚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但不论走了多?远,他怀中始终抱着一柄剑,那柄剑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金乌,有一道声音在支撑着他:“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光照射了进来?。
他停下已无知觉的双腿,有杂乱的脚步声向?他跑来?。
“等等,这里还有幸存者!”
他被扶到床上,有人给他喂下汤药,关切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家?人还在吗?”
“我的妻子?还活着。”
他说完这句,便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江时筠坐在床头,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模样,最终只是复杂地叹一口气:“只有你回来?了。”
他不认得眼前人是谁,只会固执地重复两字:“嘤嘤。”
她?问:“嘤嘤还活着吗?你们遇见了什么?”
他失望地偏过头,不再说话。
此处是一个?被魔族袭击过的村落,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小门派弟子?在做善后工作。
他很幸运,怀中的剑穗被人认出来?自天山宗,才联系到江长老。
自他醒来?后,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发呆状态。
有时江时筠会过来?陪他坐会,对他说起?沈昭缨幼年趣事?,还安慰他别伤心,人总要向?前看的。
他听得不耐烦了,便会转头:
“我为什么要伤心?嘤嘤是谁?”
“你连她?都不记得了,”
江时筠最近叹的气越来?越多?了,“也是好事?,不记得……便不会太痛苦。”
江时筠把他的名字告诉了他,并问他还想不想回天山宗。
他对一切都没有归属感,去哪都一样,也无所谓是否去天山宗。
鹤青刚一踏进山门,就?感到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地在观察他。
他不喜被人窥探,按捺下心中不适。
第二天江时筠就?来?找他,告知他昨天的人是宗主,并说宗主对他的剑很感兴趣。
“这把?”
他把孤光抛出。
“不是,”
她?犹豫了一下,“是曜灵。”
鹤青想也不想就?回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