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晞!
好你个马屁精!
……
陈家娴默默地看着改头换面的论文框架。
关晞把宋清许的论文发给她:“把这篇的内容整合到框架里去。”
陈家娴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犹豫着问:“晞姐,您利用我的拙劣,引诱潘总专门找人再写一篇,对吗?是因为你们在竞争,他不会放弃打击你的机会,所以您用我作筏子,反手打击他?”
关晞看着陈家娴,微妙地沉默。
陈家娴了然地点点头:“难怪。”
原来是用她给潘乔木设套。
用她顶裁员人头,用她设套。
论文框架是关晞的,内容是潘乔木出的,而她?借力打力的工具?
人是工具吗?
我是工具吗?
深深的悲哀鼓荡着陈家娴的内心。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破旧的鞋尖。
正想着,陈家娴听见关晞说:“不是。”
陈家娴猛地抬头。
关晞直截了当地说:“陈家娴,一个实习生的用人成本是12万,我不可能花12万给人设套。”
陈家娴垂下眼。
谎言。
胸中的悲哀转化为愤怒,激荡地拍着胸口。
但陈家娴知道,原住民起诉卓秀,关晞今天特别忙。
于是她简单地说:“好的。”
她准备离开。
关晞叫住她。
“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她说,“你为什么不能更自信一些、更‘不要脸’一些?你可以问我理由。”
这也是利用的谎言吗。
陈家娴谨慎地看着她。
关晞说:“你敢和我谈判取代陈家豪的职位,还敢去撞潘乔木的车。受点挫折,你的野心就消失殆尽了吗?”
陈家娴猛然抬起双眼,她的眼中如有火灼烧。
她是棋子,她只能以肉身渡江。
在纵横莫测的棋盘中,用肉身搏出一条生路。
她本就一无所有。
有的也注定要失去。
她怕什么?
陈家娴质问:“为什么?”
关晞看了眼时间。
她真的很忙。她支开程文华,只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处理这起舆情事故。
但陈家娴有用。
她必须安抚她。
关晞说:“这篇论文,是个摊派任务,是个dirtywork,你心里有数吧?”
陈家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