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记得眼皮有些沉,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醒了。”
慕见他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避重就轻的说道。
显然这个回答并没有打消空弦的怀疑,于是空弦忽然站住,问道:“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m……”
慕拉长了m的尾音,小心翼翼的接着说“…3?”
说完,随着胸前一阵滚烫的感觉,慕眼前一黑,整个人仿佛被迫被抽离了出去一样。
与此同时,T部的某实验所内,上一秒正在低头翻阅资料的机体—银河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下一秒他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警告,忽然惊觉的站起来,以最快的度跑到了实验室最深的房间。望着几百年从未苏醒的母体机,此时有了异常的波动,可惜的是波动只持续了几秒钟便消失了。银河有些失落的瘫在椅子上,又些困惑的敲击着屏幕,反复翻看刚刚的数据记录。
而在某个漆黑的隧道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扛着这次引爆破的机体,忽然他停下了脚步,面向实验所的角度停了很久。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没想到,还有新的收获。”
,然后掉头快步的往回走去。
现世界的B城,中心区域依旧熙熙攘攘,6点还不到,环卫的工人已经扫了大半个街区,大部分地铁车站旁边的早餐摊前也竟是低头刷着手机排队的人。7点多街边的商厦打卡上班的人也6续多了起来,看上去和工作日其实没什么区别,对街的马路和高架桥依旧堵车。这份熙攘和另一边,也就是住在郊外的慕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夏猛的从床上惊起,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胃里还在不停的翻腾。她赶紧跑到洗手间,干呕了半晌,之后洗了把脸才慢吞吞的出来,倒在床上舒了口气。她趴在床上一只手摸索着掉在地上的日记本,捡起来放在脸颊一旁,然后开始摸索起笔来。找了半响,才找到。她翻开日记本,在一张空白页划了半天,笔出水后才开始写到:
「x19年6月9日上午7点多,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睡个觉,忽然像是踩空了一样,再然后整个身体僵在了那里。我记不得到底做了什么梦,但隐约的记得,我好像又梦到了红房子,还有…那股酒精的味道,(写到这,慕不自觉地干呕了一下)。我现在甚至一想到酒精的味道,就会不自觉的干呕,真是太烦了,太烦了。这个觉睡的累死了。梦里忽然断片之后,我好像去到了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空间,还有谁在说什么来着,实在是记不清了。我到底是睡个觉缓一缓,还是出门吃个饭缓一缓呢~~~难受死了。」
写完,慕懒懒的翻了个身,把头散到床边,然后用日记本盖着脸,手时不时的捋着头。就这样大概过了许久,慕竟然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另一边d世界的隧道里,空弦半蹲在角落,颈后的数据连接线连着慕的头部两侧。seven一手环抱着胳膊,一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
seven:“怎么样?”
空弦:“没有现任何被侵入的痕迹。”
seven:“那就奇怪了,你再多检查几遍。”
空弦:“已经反反复复检查几十遍了。”
seven:“那,夏的程序恢复了?”
空弦:“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
seven凑近夏仔仔细细打量着:“那夏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空弦:“有,有一个被锁的文件,我们没有权限,无法解析。”
seven:“强行破解呢?”
空弦:“夏的防御向来做的很好,如果不是她自己放权限,短时间内,我无法强行破解。”
seven:“那看来,只好把她叫醒了。”
空弦:“也只好这样了。”
说着空弦把能量仓放回了夏的胸腔内。
空荡荡的隧道墙壁细缝中的流沙奚落落的往下流,偶尔有成群路过的仿生机走过,空弦警惕的观察着,直到无法检测到活动体才放松下来。
许久…
seven:“???他怎么还没醒??”
空弦:“谁说不是…虽然能量仓刚刚摘除的时候不小心破损漏液了,但剩余能量应该不至于休眠才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