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啊。”
江归一弯着唇,眼神的肃杀之意让人?魂飞胆颤,他用锋利的刀刃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肿起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出卖信息给江亚卿时,怎么不怕?”
艳鬼出刀必见血。
他止不住发抖,碎掉的牙齿让语声模糊,“二?爷……不、不是我……”
“哭什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让我体验背刺的感觉。”
江归一仰头,“还真是一如既往让人?兴奋。”
他朝后做了个手势。
男人?看到最好的朋友从车后走出来,恐惧地瞪大眼睛。
“这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快乐?”
“二?爷、二?爷……我能补偿,我还有价值……那边不知道我被发现?了,我可以帮您做线人?!监视他们!只?要您绕了我这条狗命!”
“可你?们这次失败了,你?怎么确保江亚卿认为你?没有被我策反?”
“透露这条消息的是陌生人?!他本就没指望这次能成功!”
男人?激动地说?。
“哈,原来如此。”
江归一笑着问:“江亚卿什么时候指派你?行动?”
“三天……哦不,五天前!”
他眯了下眼,思索片刻,刀尖往上移动,“就算你?后续能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那我又该如何信任你?。”
男人?仰望那对冰冷妖异的金瞳,语气谦卑而恺切:“我发誓、啊——”
“嘘。”
欺霜赛雪的白皮溅了几滴血,江归一拿着刀柄的手青筋微微隆起,俯视的眼睛审判蛆虫一样的人?,语气轻蔑,“誓言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男人?叫不出声,嘴里塞了布条,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那只?手,不断在夜里随风摇曳,寒光快出虚影。
“你?该庆幸在国内。”
他克制收刀,抽出胸口洁净的白帕擦拭刀刃。再不看一眼,刀口对自己扔给闻彻,对闻确冷声吩咐,“押给乌警官冲业绩,起诉他向国外?商贸泄露机密,赔完钱再告他故意杀人?。”
“。。。。。。是。”
随从递上两条湿毛巾,江归一先后擦干净脸和手指,侧头就随从的手深吸一口烟,面无表情地问:“父亲那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