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贤淡淡瞥去一眼,可以从微表情品出丝嫌弃。像不忍直视,他低头整理肃黑西装的衣襟,“别装了,你小时候虽然也是哭啼啼的戏精,但挨揍只会?找那堆破蚂蚁诅咒你老子,不会?找母亲告状。”
江归一:“。。。。。。”
沉默几秒。
“这样啊。”
江归一靠进宽大的扶手椅,暗金色的方巾搭配他金箔色的瞳孔,表情恢复惯常的冷漠与盛气凌人的倨傲,“那您不拆穿的目的,是将计就?计利用我剥夺那些老家伙手中的权利?”
江之贤毫不掩饰冷笑一声,“年纪大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毕竟太久没看见你哭得?像断奶的小公主,有点怀念。”
“。。。。。。”
他扔了根雪茄过?去,单刀直入,“你们这辈我不会用联姻为江家铺路,但陈窈不适合留身?边,别想了。”
江归一长臂左伸,从方几拿火柴盒,熟稔地甩开抽盒,捻出根火柴划开火焰,慢慢烤着雪茄前段,“所以您要杀了她。”
“你们昏迷期间,如果?我想取她性命,她回不了国。”
他眯着眼吸了口雪茄,“那为什么?”
江之贤如今的身?份地位有些复杂的情感无法宣之于口。他话锋一转,“你倒为她付出不少心思?,我没想到那层假身?份后是位犯罪天才。”
哪怕真相隐藏再深,江家也有办法掘地三尺挖出,只要它存在过?。
江归一略微偏头,指骨敲着脸颊,笑着说:“您误会?了,陈窈只是是块修炼成精的小蛋糕,就?算有坏心思?,攻击人也是用糖豆和奶油,不惧任何?威胁性。”
“。。。。。。。。。。。。。。。。。。。。。。。。”
江之贤气得?血压上升,抄起?茶杯砸过?去,虽然被躲开,但不妨碍他劈头盖脸地咆哮:“我看你脑子是被蚂蚁啃坏了!谈个恋爱谈出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幻觉,简直和网络上那群盲目愚昧的蝼蚁一样愚蠢,再露出这种蠢表情老子马上毙了你!”
“注意素质。”
江归一轻拂西装的水渍,淡定地说:“从小到大,您想毙了我不止一两回。”
江之贤心想,要不是你从小就?不像个正常人我会?这样吗?
他扶着额头,缓了缓,想到之前在陈窈家看到的那本《天生变态狂》。
“预知天气,利用雨水打湿掩在父亲口鼻的餐巾纸使其窒息身?亡;进入看守所?利用人的不平衡的心理制造正当防卫的假象;出看守所?前用铝箔纸加热把玻璃变成镜子,利用光反射制造火灾。。。。。。”
“两年拿到斯坦福人类学和心理学双专业硕士。”
“制毒,做地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