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的恨大于母亲,如果?没有江之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仇舒悦因争风吃醋作恶,没有最根本的祸因,江颂竹认为自己本来是正常人,而不是人格后天扭曲倾向?反社会。
至于江归一,抛却先?天禀赋,江之贤养育他的方?式和养畜生没区别,异常残忍地迫使他本就不健全的人格更扭曲。可以说,现在?的江归一由江之贤亲自打造。
成年后江颂竹演戏卖惨,将断腿的事?栽赃仇舒悦,江归一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煽风点火,两人打了波完美的配合,成功让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彻底破裂。
事?后江归一向?江颂竹伸出“援助”
之手。
——父亲可能有洗白的想?法,他想?除掉的脏手同样是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你?想?不想?做亲自斩断的刀?
——我有什么好处?
——我能让你?重新奔跑。
不止腿。
江颂竹听懂了。
于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狼狈为奸。
信息共享,不存在?革命友谊,互相利用。
两年前游戏就开始了。
江归一故意入狱栽赃十三系,往江之贤的心里播下怀疑的种子,和江颂竹一起“悉心浇水”
等待它发芽。
谁想?,陈窈误打误撞。
江归一以挟迫的姿势拎着江颂竹进房间,“到底找我做什么?”
江颂竹扫了眼茶几的皮箱和铺在?沙发的衣服,灵活弯腰,绕过他走向?吧台,“说了,我想?要陈窈。”
一声不辨明义的轻笑,背后视线的存在?感陡然增强,脚下生寒,他深呼吸,从酒柜拿出瓶酒,“喝?”
“嗯。”
江归一靠向?高?脚凳,玩着锋利的开酒器,漫不经心地问:“你?刚说的是真的?”
“嗯,她很?有意思。”
“她不喜欢你?。”
斩钉截铁的语气。
“。。。。。。你?又知道?”
江归一肩膀向?上提了提,稍稍抻直腰杆,“她对我欲擒故纵勾引我。”
“。。。。。。。。。。。。”
江颂竹搞不懂这诡异的逻辑,把酒瓶推到江归一那边,“你?确定是欲擒故纵,不是真的烦你??”
江归一启开瓶盖,金色的瞳孔映着琥珀色的酒,显得闪亮而透明,“你?不懂她。”
“而且她烦不烦我,不重要。”
他手指修长弯曲,骨节擦了擦嘴角,上面似乎仍有她的气息和味道,他说:“我是她的主人,她属于我就行了。”
江颂竹笑意转瞬淡去,神情清凉如霜,语气却仍维持寻常,“两年前我去美国做复健,在?唐人街碰见过她。”
“哦,我两年前也?见过她。”
他微笑,“能让我说完吗?”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