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泛起嗡嗡声,议论声渐起,大家讨论起最强咒术师是不是有钟情的对象。
二年级就退学的三鸦素糸在咒术界的交友圈很窄,认识她的人不多,就算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一定知道她曾经是咒术师,毕竟她更多做为高专制服提供者活动。
五条悟则是跟她完全相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能震慑监督部老橘子,下能止诅咒师小儿夜啼。
他是唯一在工作的特级,任务出得多,配合过的辅助监督也多,而且很多临时救援任务都是分配给他,所以被他救过的咒术师不少。
这些人和五条悟相处时间有长有短,但没一个发现他正处于一段恋爱关系的迹象。
胆子大一点的跑来问家入硝子:「家入小姐,五条先生他是不是有……」
他竖起小指扭一扭。
「没有哦。」至少上个月他们依然没在交往,电话挂断后有没有就不晓得了,「更多的我不会说,我还不想被五条悟杀掉。」
那人对五条悟属于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听她的说法笑了几声。
「哈哈,家入小姐真爱说笑!」在她似笑非笑的凝视中,笑声渐渐泯灭,「……家入小姐,是在开玩笑,对吧?」
「跟五条出一次任务,你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开玩笑了。」
对方灰溜溜地跑走后,家入硝子喝掉杯底残余酒液,向熟人打了声招呼,步伐稳健地离开居酒屋,招车前往涉谷。
叫她不去她就不去?
想得美!
五条悟靠在走廊口,嫌弃脸看着从玄关跨进屋内踉跄歪了一步的家入硝子。
三鸦素糸上前扶住治疗师,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半抱半扶支撑着她往起居室走。
青年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她是装的!她千杯不倒!」
「我知道。」
屋主帮家入硝子换了睡衣,擦脸擦手塞进被窝,后者固然是难以灌醉的酒豪,黄汤下肚全身暖洋洋,睡意席卷本来还想洗澡刷牙的意识,睡着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气到五条悟真爽。
今天造型是短发的三鸦素糸回到房间,五条悟一副闻到主人在外面偷摸野猫的家猫样,在床头委委屈屈地抱着棉被大声乱喵。
「我都两个礼拜没来了,你还花时间去照顾别人。」
床的一边靠墙,他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难为他能把这么高的个子蜷成这么小一团,站在床外都构不到。
五条悟见三鸦素糸只施舍他一个眼神,转身出了房间,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
安抚呢?
亲亲呢?
他一个小时前才对着三鸦素糸本人和电话另一端的所有人告白,三鸦素糸怎么能先是照顾不请而来的家入硝子,现在又把他丢着不管!
带着撒娇性质的假火瞬间升温成真火,运转速度是旁人十倍的大脑已经进展到三鸦素糸灿烂笑着跟面貌不明性别不明的人结婚的场景,全然无视ooc的部分,差点又把自己气到升天。
所有的愤怒于三鸦素糸再回来的刹那嘎然而止。
高挑的女人穿着稍早才被他换下的浅灰色男士衬衫,即使他们身高差不算大,男女体型最显著差异的即为肩宽,他穿了显宽肩窄腰完美贴合身型的衬衫,换到她身上缝线处处不合,不该撑起的地方撑起,该绷紧的地方空荡,视觉上很是松垮。
她最上面三颗扣子没扣,下面几颗倒是一个不落,衣襟微微敞开,被第四颗钮扣强迫收拢,交叠的阴影处有着更深的一道阴影,隐隐绰绰露出其下包裹住软嫩的花。
两条腿笔直修长,她往床的方向走,堪堪遮住臀部的下摆轮流陷入交错的腿间,灰色的布料彷佛一双手,来来回回在柔腻的肌肤游走。
五条悟听见自己咕嘟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苍天之瞳不受控制地追逐她的一举一动。
无量空处。
眼中看到的一切恍若放慢了几百倍,能远目百里的六眼屏蔽了他和三鸦素糸以外的一切,愣愣盯着她在床边停步,侧身抬脚,衣摆随之撩起却又遮遮掩掩什么都没露,悬空的衣角晃得他头晕目眩,心口痒得发紧。
莹白的脚趾勾住床头柜下层抽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拉开。
那里面是——
抽屉只开到一半,现出靠外的杂物,更里头的物品犹掩藏在柜体的影子中。
三鸦素糸就着侧对床的方向俯身坐下,双手撑上床面,床垫微幅颠了一点,五条悟却感觉他用苍直上直下了一回。
她往前爬了一点又停下,一条腿屈跪在身前,另一条腿脚尖点地,和他保持进一步能接吻,退一步能下床的距离,后腰塌出弧度,半跪趴在略低于五条悟的位置仰头看他。
「还要抱着棉被吗?」
青年不自觉松开被点名的物品,又推又踹地从床脚丢下去,全程无法将视线移开女人,动作僵硬得犹如程序出错加上关节锈蚀的机器人,丝毫看不出能将特级咒灵当皮球踢的灵活身段。
「要抱我吗?」
理智摇摇欲坠。
「悟。」
理智,断裂。
*
五条悟草草擦过自己,再端着水和毛巾进房间制止要起身去清洗的三鸦素糸。
「耶?你还能移动让我觉得很挫败!」
他哼着歌将人仔细地擦了个遍,按在椅子上限制她的脚不许碰地,像摆布娃娃一样帮她用睡衣换掉先前他不让脱的灰衬衫,换掉床单,抱着狼藉的一团布丢进洗衣机。
难得在三鸦家有忙前忙后的机会,该收拾的善后完,他把人抱回床上,将地上的棉被抖开盖住三鸦素糸,自己再钻进去用长手长脚把她锁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