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游青商知道的重合了一些——当初她和栉风也只被恐吓一番,就被安然无恙放了出来。
游青商不解:“那照这么说,我们不也是其他势力,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
郁炀粲然一笑,道:“所以才要请你们来揽春风,何况游姐姐——你们古乾宗的亲传弟子可算不上任何一方势力。”
是了,古乾宗的亲传独立在仙督府众多规则琐事之外,因为他们属于天命,不属于仙督府的“人治”
。
“等等,道友,”
卜乐实在忍不住了,出言打断道,“这都是哪跟哪啊?”
“噗,”
郁炀这次笑得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感了,“揽春风算得上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你们要打听消息,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白天这里是一醉千金的温柔乡,待到晚上舞台降下来,揽春风真正的生意才开始。”
郁炀将一个小巧的玉令递给栉风,道:“郁炀今日给诸位行一个方便,指不定你们要的东西能扯上那大妖呢?”
他玩笑似地戏谑,“若是如此,到时请各位也给郁炀留几分面子。”
栉风瞟了游青商一眼,收到小师姐默许的眼神后郑重收下了那玉令。这种时候他插不上话,只能按住问心,在一旁默默做些这样那样的小事。
“嘿,真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是个人精。”
待到那银杏黄衣角的主人已经翩然走远,问心又能开口了,“就你一天天的事多,还不让老子说话。”
“师姐要和他说重要的事情。”
栉风怯怯解释道。
“师姐师姐,”
问心嗤道,“成天就知道做你师姐的应声虫。”
游青商笑道:“问心哥,呷醋呢?”
“我呸,”
问心剑恶心到不行,“你们成天在我面前亲亲热热师姐师弟的,寒碜不寒碜?要我说剑修顶天立地,要走就要走最孤傲的路,你们这算什么?”
卜乐反驳:“那可说不准,谁说呼朋唤友的就不能顶天立地了?那要是谁要顶天立地先得孤家寡人,谁乐意做英雄啊?”
几人说说笑笑,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不过没过多久也就变成“败家子”
,反正在哪消遣不是消遣,何况有人请客,不知道比整日在大街游荡有意思了多少。
又是拈花对,又是牌子戏,侍者个个眉目清秀,来来往往的公子哥都在吆喝着没见过的新把戏。
游青商只觉得难怪那些稍有些修为的都不来西岸,只怕是待上个一天就要把道心和苦修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