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帮你说,因为你是老板、是资方,如果你和我发生了关系,又说不想和我在一起,会显得像在欺负我。”
“现在我告诉你,我也是这么想的,是我提出来的。”
施然没有听过这么软弱又这么坚韧的话语,像一阵拂面而来的风,初到脸上时没有什么重量,可它的背后是早已就位的秋日,它用无比温柔的触感告诉你,该添衣服了,叶子该落了。
施然心里松松地叹了口气,伸手摩挲她的脸。
她没办法不喜欢阮阮,无论从感性,还是理性。
“如果你想结束这样的相处模式,告诉我。”
她只说了这句话,没有带什么表情,可眼神像在融雪。
阮阮点头:“我也不会和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关系,我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
她想告诉施然,她很安全,施然可以把一切都告诉她的那种安全。
施然收回手,掖了掖嘴角。
“你呢?”
阮阮伸着脑袋,问她。会只喜欢自己一个吗?
“不知道。”
“啊?”
“没试过,不一定。”
施然坦白地说。
这……阮阮眨眨眼,有些无措。
施然停顿两秒,才看向她,想了想,开口:“你这么聪明,可以想办法。”
“让我只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阮阮的每一次进攻,似乎都被施然控场。有的人真的很适合被追逐,被崇拜,因为她生来笃定,她的面庞每一寸线条都清晰,她语言的线条也是。
哪怕暧昧,都暧昧得有分明的轮廓,让人一眼都能看出,她对你有意思。
“我会想办法的。”
阮阮偏偏是遇强则强的人。
分开的前一晚,她们又做了,施然用手撩阮阮的大腿尽处,没说话,就并排躺着反手揉捏,直到阮阮翻身坐起,又跨到她身上,被她心不在焉地探手摩挲。
之所以说施然心不在焉,是因为这次不舍得比欲望更占据主流。
她温柔仔细地抚摸阮阮,好像在安抚自己。
天亮之后她们便分开了,一个坐飞机前往竖城,一个留在江城。吴玫很快便来了,带着大包小包,以及阮阮交待的一些秋冬季节的衣物。她站在施然的大平层里面,觉得自己像来打工的。明明手里是四四方方的箱子,却仿佛背着蛇皮袋。
和阮阮一样,她先走到落地窗旁边,心欠欠地往下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无主灯设计的客厅,最后绕到卧室,看套房里一整片玻璃后面的黑色浴缸,跟阮阮说:“这个装得好像情趣酒店,你就在里面这么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