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交锋
一个时辰的时光匆匆而过,北平王叶景杭仿若携塞外风沙之势,如一阵疾风般抵达了皇宫。
久居边疆,那塞北的烈日酷寒与漫漫风沙早已在他的容颜与身躯刻下了深邃的印记,面庞仿若古铜铸就,幽黑而坚毅,透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威严。此刻,他满心的愤怒犹如即将喷的火山,汹涌的岩浆在胸臆间翻涌奔腾,径直朝着御书房大步而去。
在御书房门口,那刘公公正百无聊赖地站着。他远远瞧见一位身着铠甲之人威风凛凛地走来,心中立刻猜到定是北平王叶景杭。
这刘公公赶忙趋步上前,脸上堆砌起谄媚的笑容,尖着嗓子说道:“北平王,请容老奴前去通报皇上一声。”
叶景杭本就怒火中烧,哪有心思理会这等繁文缛节,更不会给这刘公公好脸色。只见他猛地飞起一脚,那劲道仿若蛟龙出海,迅猛而刚劲。刘公公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踹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双手紧捂被踹之处,疼得龇牙咧嘴,冷汗似豆粒滚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
叶景杭则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仿若跨过蝼蚁一般,大步跨过他的身躯,径直闯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南长安正站在一旁。
叶景杭踏入御书房,目光如电,瞬间便看到了南长安。他的眉头立刻紧紧皱成了一个“川”
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与警惕。
叶景杭心中暗自思忖:“这南长安,平日里就诡计多端,定没少出些祸国殃民的主意,今日他在此,怕是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可得小心应对,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但此刻毕竟是在御书房,在皇上面前,他还是强压心中怒火,率先向皇上抱拳行礼,朗声道:“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那声音仿若洪钟乍响,震得御书房内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抖。
假皇上见叶景杭威风凛凛,满脸怒容,心中不禁有些胆怯。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说道:“皇兄免礼。”
叶景杭起身,谢过皇上后,目光如刀般射向南长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南国师也在啊,许久未见,你这身材似乎比之前更加圆润了。”
南长安心里明白,叶景杭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胖得像猪,心中恼怒不已,但脸上仍强装镇定,干笑两声说道:“是因近日为国事操劳,时常熬夜,故而虚胖。
哪像北平王,长期受那日月精华的洗礼,瞧着这体格,精壮得很呐。”
南长安心中却在腹诽:“这叶景杭,还是如此嚣张跋扈,一回来就对我冷嘲热讽,等下定要找机会好好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这皇宫可不是他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叶景杭一听,岂会不知南长安在暗讽自己被晒得黑瘦,他双眼一瞪,大声说道:“南国师这是瞧不起我等镇守边疆的将士吗?是在故意讽刺本王吗?”
南长安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敢不敢,北平王误会了。您这火爆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变呐,还是这般容易动怒。”
叶景杭冷哼一声,不再与南长安纠缠,转而面向皇上,满脸怒色地说道:“皇上,臣在边疆之时,便听闻诸多传言。道是朝堂之上奸佞当道,致使政令不通,民生凋敝。且边疆将士之军饷军粮,屡屡被克扣,以致众将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臣虽远在边疆,却也深知楚国之根基在于将士之奋勇与百姓之安乐。如今这般景况,皇上您究竟作何打算?莫不是要眼睁睁看着这国家衰败,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假皇上被叶景杭这一番质问吓得有些慌乱,他眼神闪烁,急忙说道:“皇兄,并非如此,朕也是实属无奈啊。现今国家经济凋敝,赋税收入锐减,各地粮食颗粒无收,国库已然快要空虚见底,实在是拿不出足够的军饷军粮了。”
叶景杭听后,满脸狐疑,大声说道:“什么?咱们楚国乃是瓷器、商品盐商大国,商业繁荣,怎会收入不佳?国库又怎会空虚?定是皇上您治理无方,才导致如此局面!”
假皇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用力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指着叶景杭怒喝道:“放肆!你竟然敢说朕无能,你可知这是何罪?”
叶景杭毫不畏惧,昂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臣何罪之有?皇上您将国家治理得如此混乱,又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的托付?如何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父皇对您的信任?”
假皇上气得浑身抖,手指都在微微颤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叶景杭,别以为你是北平王,朕就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