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浮雾的及地镜面中,一道赤脚的倩影悠悠飘过,倒影的白色冰丝绸薄浴袍很合身,美中不足的是领口开的略大,她腰带系松的话很容易抖,系得太实?又将胸围托得更显著。
旁人胸大一些的话容易臃肿,初梨的肩膀和?后背很薄,除了不宜穿吊带,几乎不受衣服的限制,一件未经挑选过的浴袍照旧传出?自然美的松弛感。
门?拉开,看见棕色地板上放着的一双女士凉拖时,初梨的神色滞了几秒。
应该是……傅祈深放的。
刚才的洗漱用品也是他放的,她赌气?说不要,其实?洗澡的时候偷偷摸摸拿进去用了。
她踩上拖鞋,刚才的恼全没?了,大摇大摆走到厅堂,看他从露台过来,清了清嗓子,“那个,能帮我把管家叫来吗?”
他刚刚点过一支香烟,在风里站久了,味道基本淡去,余下些许薄荷和?沉木香,他把一只钢制火机随手扔下,“怎么?”
“帮我吹头发。”
沐浴后的她比刚才似乎清醒一些,走路没?那么晃悠,手指卷起一缕发,“发尾被我刚才自己吹过了,头顶发根还?有些潮。”
套房提供的是bioprograg吹风机有些重,她发质蓬松量大,自己吹干的话很费手。
为傅祈深提供套房服务的管家和?侍应都是男的,她穿的比睡衣更随意的浴袍,叫任何一个来都不合适,临时找女侍应给她吹的话费时不讨好。
看他一直没?动,初梨眨眼:“二?哥是不是觉得吹头发这种事情让别人来也很矫情。”
“没?有。”
她嗲声撒娇:“那二?哥帮我吹?”
“我吹不好。”
“二?哥可以学。”
她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是真的羞红还?是酒精作用。
她一贯作风是麻烦自己不如委托旁人。
女生头发不比男生潦草吹干就好,臭美的可以上点发胶,经过烫染和?定期保养过的发质蓬松柔软,每一缕弧度都卷得刚刚好,大波浪卷是很吃头身比的发型,初梨驾驭得住不仅仅是脸小?,还?有美得毫不含蓄的浓颜系五官,可娇俏可明?艳也可风情万种。
她把恃靓行凶体现的淋漓尽致,公主似的坐在单人布艺沙发上,把吹风机和?卷棒递给身后的男人,“把头发分成六股,两边各三股,分开卷起来再吹,风力不要太大不然太吵了。”
“……”
吹风机开了,声音没?她的吵。
傅祈深吹到一半,碰到一枚梨形发卡,随手摘下,和?她身上的其他首饰相比,没?有珠宝修饰的发卡很难得,是她身上少有不闪亮的东西。
他学习能力很强,只说一遍就记住了,但男人的手法比不上女人细腻,动作也生疏,微凉的指尖时不时蹭过她的脖颈,冷热交替感酿着坛酒似的,没?有香熏的厅室气?氛却慢慢浓稠。
她靠沙发的坐姿过于悠闲,领口松垮,无需刻意低头,一览无遗,没?了紧身束腰的包裹,那团柔软白润似羊脂玉,隐隐约约洇出?淡淡的树莓粉,和?熟透的水蜜桃相较过之而不及。
吹风机忽然被放下。
闭眼享受未来老公吹头发服务的初梨后知后觉,“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