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累到太子府,臣妾心中倍感不安,不过请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将后续安排妥当,全部费用由嘉园一力承担。”
闻言,林承煜眼尾微微一挑,瞟了眼贾贵妃。
听得她这般说,太后面上神色总算好看一些,但出口的语气还是不悦。
“自然是你一力承担,无端害得太子受累,这已经是如何也补不回的。”
站在太后身侧的薄妃却是嗤然一笑,“向来听闻贵妃府上御下是最严的,那些个奴仆就连说错一句话都要受到酷刑,如今居然出现这么大纰漏,不知道他们能有几条命来接受处置。”
闻言,贾贵妃目光有些冷厉地扫来,这个薄妃还真的是抓住点机会就想搞事。
然而接收到她的视线,薄妃也毫不客气地回望过去,“怎么,我可是说错了?”
贾贵妃嚅着唇想辩解,眼光瞄到太后处,锋芒终究还是隐了下去,只道,“妹妹说笑了。”
“怕没那么简单吧,我可是听说要是怨气太重也易生意外,本来嘛,这是嘉园自己的事,怨气重不重的,也就那样,可嘉园毕竟连着太子府,今日可不就……”
薄妃话到一半,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太后的眸光愈阴冷起来。
她似乎是被提醒了什么,看向贾贵妃的目光竟有几分寒意。
“贾氏,哀家早就提醒过你,奴仆要管,但要有度,如今你竟祸累太子府,你该当何罪?”
天威压迫,贾贵妃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太后饶命,臣妾有听太后的话,这次实在是意外,臣妾向你保证,日后定当不会再有类似事情生。”
“类似的事情自然不可再生,只是你管教奴仆也要注意分寸,这才是重点,别弄得天怒人怨的,皇家人要慈悲为怀。”
太后态度冷然,全然不顾众多妃嫔在场,虽然也不会真正要处置贾贵妃,但当众教训也已经能让她很下面子。
贾贵妃也不敢得罪这个太后,知道这些妃嫔们肯定暗中偷着乐,心里再恨,也只能忍耐着做小伏低,连声称是。
画面一时还算和谐,太后多转了几下佛珠,脸色终于好了些。
但她一时也没有让贾贵妃起来的意思,转而看向太子,神色才好一些,“所幸我孙儿聪慧,懂得自救,要不还不知遭罪至何。”
闻言,太子面露伤感,“让皇祖母为孙儿担心,是孙儿不孝。”
顿了顿,他似想起什么,神色带了几分温软,“不过说起来,孙儿这自救的方法,还是多亏九弟府上的一个花仆。”
“正是她教孙儿,遇到这种情况用手帕捂鼻,能减轻病状,就连太医都说这方法是对的,所以,皇祖母,与其说是孙儿聪慧,不如说是那花仆聪慧呢。”
见太子能说笑了,太后神色也松软了些。
“哀家孙儿聪慧,那丫头沾了孙儿的福,不过,缘何一个花奴会跟你说这些。”
太子便将上次去赏花一事简略说了下,他跳过他停留在花房太久不肯回屋的事,只说是路过,那花仆闻得他咳嗽,便恭敬告知可用手帕捂鼻。
倒是将那花仆描绘得懂分寸知进退,说得太后连颔几下。
太子拉住太后的手,“那皇祖母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下那个花奴。”
太后浅笑,“必须嘉奖。”
闻言太子随即看向林承煜,“九弟,可听得皇祖母说的话了,快让你的人去唤木萝前来。”
说完,太子的眼尾朝贾贵妃处瞟了眼。
只见贾贵妃身子一垮,肉眼可见身子更伏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