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
清雅的声音传来,门开了,
长衫之上,戴着帷帽,幸村精市早已习惯黑暗,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将人看的一清二楚,
两个守门的仆人还未言一句,就直直倒地不起,
幸村精市这两天心情实在不好,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心火难消,越前龙马居然要去南境,就为了那个公子景吾,离越前龙马最近那个,已经不是他了。
他其实不在意他人之言,
以往都不会理会,今夜不过想泄一下,
立刻有人前来处理尸体,
幸村精市目光落向院中的昙花,已经静静绽放开了,实在,美丽。
时过境迁,如今只有他一人看这昙花一现,今日月非去日月,今日花,也非去日花。
“这是什么?”
幸村精市看着越前龙马指挥着人搬着大坛的绿植,
“这是我从木棉镇带来的花。”
越前龙马挥手退下仆人,他和他师父师兄前两个月都在木棉镇修行,但是他先回来了,就是为了此花,
幸村精市有些新奇,“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昙花。”
“嗯,这花只在夜间开放,如今正是花期,我特意请教了有经验的西覃伯伯,推算出来的日子,就是这几天,若保护的好,还会再开好几次,一会儿我们一起看。”
越前龙马牵起幸村精市的手,“怎么没带护手。”
虽是夜间,月光不如阳光炽热强烈,但幸村精市的皮肤十分敏感,他幼时被幸村精市骗了一次,差点害的幸村精市没命,从此,对于越前龙马来说,幸村精市的命比他的命还重要。
幸村精市透过面纱,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一直一直守在他身边,给他送了很多很多解闷的东西,半夜清凉,他抓住越前龙马的手,“无碍。”
和越前龙马一同坐在石桌上等待,
他曾在越前龙马给他送的奇书杂书里看过这么一篇,
幸村精市有意提起,“都说群星不能与月争辉,不是星星比月亮小,也不是星星比月亮暗。”
越前龙马接话,拿起茶杯对月,“是因为月亮离我们最近。”
这些书他都看过,
幸村精市也举起茶杯,轻轻与其一碰,他的手已经被越前龙马缠上丝绸,“嗯,龙马,你便是离我最近的那个。”
“明明是你只让我看。”
越前龙马经常被青荷求着想办法让她看看精市一面,他也旁敲侧击过,不过幸村精市压根就不喜欢别人看他,连他父亲母亲也只能透过幕篱看个轮廓,
“你这样就不怕有居心不良的人,把你给掉包了。”
越前龙马钻进幸村精市的幕篱里,两人紧挨,毫无距离,彼此眼眸之中,都能看到对方的面孔,
“不是还有你吗?”
幸村精市笑若清风,“不怕。”
“那要是掉包你的人是我呢,把你关进无人可察的黑屋里。”
越前龙马头搭在幸村精市肩上,“那你可就成我一个人的了。”
“你不会的。”
幸村精市感受身边人的热度,他倒是期待,不过他了解越前龙马,“你也就只会嘴上说说。”
越前龙马不服,“我和师兄在云隐山上找到了落紫,落红、落紫、落黄、落白,就差后面两个了,精市。”
“所以你去木棉镇是帮我找这个?”
幸村精市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有这么个人在为你不停奔波,把你时刻放在心上,但他并不抱希望,就算四落有了,还有四水,都是极难寻得之物。
“当然,本来师父说要带我们北上去历练的,北上的落白只有寒冬才会出现,夏初自然要去西南找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