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出月贤父子死因了吗?”
“周国的眼线有消息,与太子之位有关。”
“怕是周越两国有人早就暗中勾结。”
幕篱之下,男子眼中含情却疏离,“龙马那边怎么样了。”
仆人早就知道他家主子要问这个,但是他收到的消息完全不敢说,“这是青羽传来的,主子请过目。”
看着面前的手,幸村精市冷笑,刺骨的眼神透过幕篱,直直射向小仆,“念与我听。”
“主子恕罪。”
小仆直接跪下,“还请主子亲自过目,”
说着便将收到的消息从幕篱的最下面塞了进去,
幸村精市竟不知他这一向稳重的小仆,还有这般大胆的样子,看着脚底的纸条,幸村精市到起了好奇心,仔细展开,看着纸条上的信息,幸村精市几乎要把纸条揉碎,
最后把目光停在跪地的小仆身上,“你紧张什么,退下吧。”
小仆立刻松了口气,他们的主子向来温厚宽容,那只是没被触到逆鳞,尤其是太子龙马的事,绝不能大意,不然,
“去把希南叫来。”
“是。”
小仆悄悄看了眼幸村精市,听说从未有人见过主子真实的面貌,因为主子的病,就连他亲身父母也只见过主子幼时的模样,
不过听说,见过他主子面貌的人,都死了,
就像之前主子身边最得宠的青荷。
幸村精市看着自己这身衣裳,这是龙马今年送来的生辰礼物,到手的时候正是初春,如今酷夏,穿这一身不会闷热,
只是,他的这位知己,好像快要忘了他了,当真是只看眼前人,
他比越前龙马长一岁多,因着母亲是姐妹的关系,越前龙马也会与他们家中来往,所以也会时常听着他的事,
记事起,他便不喜这个人,他的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夸赞,经常有下人说着公子龙马如何毓秀可爱,聪明伶俐,又去哪里捉鱼了,又爬上了哪棵树,又和谁打架了,
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从未踏出过他房间一步,
他唯一一出门,还是要给这位天子娇子过五岁生辰,浑身都被捂的严实,长长的加厚版幕篱,
也引得当时很多同龄人的嘲讽,
那位宠儿也看到了,甚至还问他,“你可是惧冷?”
他没有理会,但却被塞了一个精致手炉,暖烘烘的。
他根本不惧冷,也不惧热,他惧的是光,
他从未见过的光。
这个时候,与越前龙马关系最好的是越前龙马的师兄,手冢国光,幸村精市也听过这个人,说是年纪尚小武艺就有所成就,
听说没有人能融入这两人之中,他们同吃同睡,一起习武,是越国双骄,
当然这对于幸村精市来说太过遥远,他只能在夜里学习,在孤寂之中独活,
什么时候正式被这个人接触呢,是手冢国光跟随自家的父亲去琅平剿匪,
那个时候的越前龙马因为无聊就经常去他们家逛,幸村精市一般是白天的时候睡觉,
所以他并不知道,越前龙马对他有很深的好奇,时常看他睡觉,一两天没察觉,但是三四天,怎么都有点感觉了,
“你干什么?”
幸村精市现了,白天,即使周围都被深色布匹遮住窗户,也会有些光能让他看到眼前人的影子,
越前龙马没有被捉到的尴尬,而是十分好奇,“你连月光也惧吗?”
幸村精市听言微怒,“与你何干。”
越前龙马瞧着黑蒙蒙的一片,“你能看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