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向家人,虽然跟母姓,可这些年水深火热,没有一点尊严可谈。
“怎么?害怕了?”
姜颂满是嘲笑的把U盘推回去,“那算了,今天当你没来过,我们没见过。你回去当你的豪门阔太太去。”
“不是,姜颂,我你看我这样像过的好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姜颂毫不留情的点破,“你丈夫公公张文赫,京海第二把交椅人物,你丈夫张岭,明面上是一名机关干部,实际上借着父亲和你娘家叔叔向承东关系,是京海第一化工企业“建安化工”
实际掌权人,这里面的门路,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李若没想到姜颂一个小律师背地里竟然掌握张家和向家这么多消息。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说,姜颂也不逼迫,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通,做决定。
有的人愿意在泥潭里待着满身脏污,那也是活该。
能说的就这些,姜颂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李若喊住姜颂,“姜颂,向家和张家扎根京海多年,你真的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总要试试吧。”
有些事,既然看见了,不做对不起良心。
除了咖啡厅,姜颂像下什么决定似的,驱车赶往“如山”
律所。
“如山”
比“至诚”
位置偏僻些。
但律所楼下依然人来人往。
姜颂在咖啡馆也没闲着,整理资料结束,祁宴南的车还没回来,又开始啃西郊工厂的设计资料。
一直到天黑下来,才看见一辆车恍恍惚惚开进去。
这个点都是下班回家,逆流而上的除了祁宴南这个工作狂还有谁?
姜颂赶忙收好东西,追出去。
因为心急,没注意脚下,膝盖磕在桌角上,疼的她满眼泪花。
“小姐,你没事吧”
姜颂咬着嘴唇,痛苦的摆摆手。
加快步伐跑出去。
车子停稳后,官平还没来得及,祁宴南主动下车,给后排头发花白的老年人打开车门。
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上了岁数,可精神矍铄,气质出众,带着一副不显山露水的低调和儒雅。
两人笑着并排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一抹脆响:“祁宴南”
祁宴南下意识的回头,看见姜颂瘸着腿朝自己走过来。
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可就是此刻,从她凌乱的头发,破碎的眼神里,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疼。
一个普普通通的夏日晚上。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呼喊。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眼神。
她甚至一句软化都没说,单是喊自己名字,祁宴南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迎上去。
温凉的纤手,攀上男人手臂,借着力,姜颂勉强站稳。
呼吸有点波动的说:“大忙人,总算等到你了。”
律所大楼灯光明亮,祁宴南站在姜颂面前,当住了部分光亮,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她似乎等了很久。
弯眉紧皱,唇珠微翘,明显不耐烦的样子。
也是,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