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之前有多清纯多保守,他最清楚不过。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牵个手都会耳朵尖泛红。
他喜欢逗她,却舍不得碰她。
结果他宝贝了多年的东西,竟然就这么便宜了祁宴南那个私生子!
姜颂这女人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献给了别的男人!
如此想着,他眼底的血色更盛,手下力道不自觉加重,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的女人掐死!
男女力量悬殊,姜颂被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一张玉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眼看就要呼吸不过来,她猛地抬腿,用膝盖狠狠朝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去。
陆时禹察觉到了,想要躲避的时候,却慢了一步,尖锐的疼痛从下腹传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疼得他迫不得已松了手,跪倒地上。
颈上的禁锢变松,姜颂蓄力将人推开,捂着颈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姜颂这才半爬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清丽的美眸满是冷意,“是,我是跟祁宴南睡了。
怎么?只许你另娶新欢,我就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
一边跟洛南湘结婚,一边还想让她不顾父母的仇,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这男人就是这么不要脸。
陆时禹半跪在地上,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冷汗涔涔。
鹰目阴气森森,还透着几分恨,“我说了,我跟洛南湘只是逢场作戏,我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借助洛家的势力坐上继承人的位置。等我拿到陆家继承人,我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不能等我?”
姜颂红唇勾起一抹轻讽的弧度,“给我想要的一切?包括让我父亲出狱,让我母亲恢复成正常人吗?”
她也曾对陆时禹动过真心,年少的喜欢,总是比较深刻。
但是在陆时禹对姜家动手,毫不留情地将父亲送进监狱时,她对他的喜欢就变成了恨和厌恶。
闻言,陆时禹沉默了。
让姜父出狱,这是不可能的。
他想坐上陆家继承人的位置,人生就不能有污点,就必须让姜父去做那个替罪羊。
他嘴唇动了动,有些气弱,“除了这个……”
然而不等他说完,姜颂就冷冷打断他,“别的我都不稀罕。”
她葱白纤细的手摸了摸脖上的吻痕,笑得妖娆,“更何况我现在发现祁宴南比你强多了,他才是那个有能力坐上陆家家主之位的人。”
她就是故意刺激陆时禹。
让他知道,她现在投靠了祁宴南,姜家不会再任由他拿捏!
陆时禹眼底本就不多的温情和愧疚退散,转而被铺天盖地的阴霾取代。
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方帕擦去了额上刚刚因为疼痛冒出的冷汗,慢悠悠的开口,“所以你现在准备跟祁宴南联手,帮他夺下继承人的位置?”
不等姜颂回答,他轻哂一声,将方怕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再抬眸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阴狠,“就算我不能跟洛家联姻,没有洛家势力的帮助,京海第一大家族陆家,也不可能让祁宴南那个野种上位!”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陆时禹说出口,姜颂还是心下一沉。
“所以你们假意求和,只是为了利用祁宴南手上的资源?”
陆时禹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又走回沙发前坐了下来,抬眸幽幽的盯着她,“你觉得我会蠢到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