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祁宴南担心,她故作轻松的说:“刚才我吃掉了最后一颗橘子糖,体力恢复不少,反正你现在又反抗不了,老实一点。”
饶是如此,祁宴南也不想为救自己而伤害她。
可是他太虚弱了,意识涣散,没有反抗之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姜颂不知道祁宴南喝了多少,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好困好想睡觉。
怀里的祁宴南安静的像个孩子,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还挺乖。
恩,以前他们可是经常吵架。
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两个人会这么安静的等待死亡。
“祁宴南,其实我不讨厌你……”
姜颂揉着男人的头发,摸黑拿掉发缝里的杂物,用手当竖子缓缓是替他梳头发。
“你说说你这个人,长这么帅,还这么有能力,这也就算了,经常熬夜,发量还这么好……。挺气人的……”
姜颂好累啊,觉得自己可能和祁宴南等不来救援人了。
另一只手捂住祁宴南的手,小手覆在大手手背上。
他的手很硬,尤其是骨骼,似乎连手背的青筋纹路都摸得到。
“祁宴南……。是在没有力气了,她张张嘴还有很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来,祁宴南也听不到。
算了,就这样吧,她觉得至少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也挺不错。
再次醒来后,姜颂是被楼下的叫卖声吵醒。
“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螺蛳粉,闻着臭,吃着香,正宗柳州螺蛳粉……”
负责陪护的阿姨看到病床上的女孩手指动了一下,激动的冲出去,“老板,醒了……”
守在门口处理公务的祁宴南丢下笔记本冲进来。
一脸茫然的姜颂对着满含担忧的男人。
“阴曹地府长这样吗?”
姜颂咧着嘴对着男人傻笑。
经过一场死里逃生,两人都有点尴尬和无所适从。
尤其是祁宴南,自责于没保护好她。
被姜颂这么一打趣没忍住笑了。
他慢慢走过去,姜颂一脸期待的朝他张开双臂:“抱抱……”
说着·也不管祁宴南同不同意,她忽然起身蹦过去。
祁宴南缓过神来就被女人锁喉。
像个树赖一样挂在身上。
想到她手背上还挂着营养针,想阻止明显来不及。
他只好双手托住她的腰,生怕扯掉针头。
姜颂才不管这个,死里逃生一次,她明白了很多事。
消瘦的下巴抵着他肩胛骨,闷闷的说:“祁宴南,救命之恩,你该如何相报?”
祁宴南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沉甸甸的重量让他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见他不回答,姜颂以为她翻脸不认人,不禁嘟嘴鄙夷:“这磨盘还没有拆呢,就想着杀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