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蔫蔫的低着头,明显不愿多说的样子。
算了,跟一个酒鬼计较什么。
祁宴南在心里开导自己。
回到家后,姜颂栽进沙发里,不管不顾的躺着。
祁宴南倒好热水,找了一圈没找到药箱。
他回客厅把姜颂从床上拉起来,“姜颂,那次我喝醉,你把药箱放哪儿了?”
姜颂迷迷瞪瞪的看着他,“哪次?”
“就要孩子你不愿意那次!”
这下姜颂记起来了,伸手朝左边指,“杂物间!”
祁宴南走两步恍然想起杂物间在右边,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
好好的药箱为什么要放杂物间,这么大的房间都不够她放吗?
祁宴南在杂物间的货架下面拿到箱子,无意间瞥到最下面那层有本相册,顺手拿过来。
回到客厅,楼下哪里还有人。
祁宴南心口一紧,楼上房间没人,祁宴南慌了。
“姜颂.”
“颂颂.”
一圈下来,祁宴南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额”
阳台上传来动静,祁宴南打开飘窗,姜颂蹲在椅子上抱着一盆多肉喃喃自语。
“都在欺负我,都想看我笑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肉肉,你说,我该怎么办.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呜呜.头好痛,明明说不能哭还是忍不住,好丢人.”
姜颂抱着肉肉,抽抽搭搭的样子,俨然一副受气包样子,委屈巴巴。
祁宴南提着的心算是稳稳拖住了。
“姜颂.”
祁宴南蹲在旁边把人拉起来。
耐心的替她擦拭脸上泪痕,姜颂抽泣了一下,睁开眼,砸吧砸吧嘴,含含糊糊,听不出在说什么。
祁宴南俯下身,姜颂忽然伸手狠狠揪住耳朵,嚷嚷道:“肉肉,你的耳朵好软啊.”
肉肉?
祁宴南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下一秒,他脑子里清楚的印刻出第一次见姜颂的样子。
那是高二那年寒假。
京海的冬天,滴水成冰,又冷又干燥,祁宴南作为实验班的尖子生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国外冬令营的人。
彼时的他,母亲病重,家徒四壁,在尚安然的介绍下,在一家西餐厅做服务生。
隆冬凌冽的风肆虐,没有人愿意在门口做迎宾。
祁宴南像不怕冻似的,一站三四个小时,时常冻得手脚发麻。
那天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时隔多年祁宴南已久记得那么毛茸茸的脑袋从后面探出来。
“你好,可以帮我看一下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