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起刚才那漫步尽心的态度,主动和姜颂碰杯。
黄翔是里面这些人的主心骨,他态度一边,其他人也跟着变了。
势利的过来给姜颂敬酒。
姜颂一一接受,来者不拒。一轮喝下来,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说了声抱歉,转身去洗手间。
格子间里,姜颂又吞了一颗醒酒药,站在镜子前用凉水拍了拍脸,意识清醒了不少。
抬起头尚安然忽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出现在身后。
“我就知道你会来。”
面对尚安然胸有成竹的样子,姜颂觉得厌恶又好笑。
扯来纸擦干脸上的水渍,姜颂不急不躁的问:“我以为你还能多装一段时日,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姜颂,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不等姜颂回答,尚安然平日里那副温柔娴静的样子无影无踪,扭曲着脸说:“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
“你妈快死了,你爸这个大牢蹲定了,你哥现在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早就把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名忘得一干二净,你现在有什么资本跟我争?”
莫名其妙的同时,姜颂又觉得好笑,“尚安然,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把我当成敌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颂觉得自己和尚安然是同一类人。
豪门子女里,富家女看似风光的背地里,实则是家族笼络或扩展势利的牺牲品。
尚安然和自己一样,不被家人重视,同样的有手段,有打算,有目的,且有野心,她不明白,即使不能同为一路,为何成为劲敌?
尚安然盯着姜颂的脸,从她脸上瞧了半天,忍不住笑了。
不知道啊,原来不知道啊。
从一开始自己把她当成敌人,到现在她竟然问自己为什么?
祁宴南,你够狠啊,对自己都如此。
尚安然笑得天花乱坠,姜颂越发觉得怪异。
在她的笑里,完全感觉不到报复的痛感,看到的尽是憋屈和不甘心。
“姜颂,你好奇吗?一定很好奇吧?可我就不告诉你,让你浑浑噩噩,莫名其妙,让你惴惴不安,胡乱猜想,这样多好玩啊!”
“你有病吧!”
这女人疯了简直。
姜颂懒得和她废话,转身返回包厢。
她前脚离开,后脚祁宴南出现在楼道里,尚安然扶着脑袋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倒在怀里。
“宴南哥我头好晕。”
祁宴南伸手召来女侍从,把尚安然交过去。
追寻刚才的身影而去。
“祁律.”
有人适时从后面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