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网上购买了墙纸,将整个房间都贴成紫色的墙纸。
紫色,与记忆里出现的一切色彩都没有关系。
随即,许玫试着在德国的一些网站上搜索自己的名字拼音。
她没有朋友,父母对此事又讳莫如深,要想搞清楚以前的事,最好是坐飞机去德国找到“渣男”
,这个方案不行,因为许玫舍不得机票钱,她家现在正是金钱贫瘠之时。
在网上查资料是成本最低也是最容易的方式。
许玫很容易搜到铺天盖地的有关她和lennart的“爱情故事”
宣传,以及他们的盛大婚礼。
见状,许玫愣神,她的大脑因为受到刺激,再次开始通电,然而,记忆刚开始浮现,通路被大脑的保护机制无情剪断。
许玫顿时认为新闻里的女主角不是自己,只是恰好两人名字的读音一样。
失去了记忆的许玫很难相信自己居然会和一个赫赫有名的集团掌权人发生什么纠葛。
何况,纸质媒体在介绍lennart姓名时,介绍了一长串,那是他的全名,中间的许多单词都是继承了家族的各种荣誉,比如曾经的封地、爵位等等——无论对于以往还是现在的许玫来说,都是陌生的。
许玫高中时倒是听过国外媒体谈论lennart,并且为了避免麻烦且当时媒体们也不如现在这般尊重lennart,众媒体当时都是直接喊lennart·schulz,可惜,许玫也想不起这些记忆。
她其实把有关lennart的记忆一并忘了,这些记忆集中于留学三年时期,因而,大家错认为她是失去了过去三年的记忆。
许玫一目十行,乌黑杏眼匆匆掠过关键词,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搜“xui”
还是“ixu”
,搜出来的都是schulz集团总裁的妻子。
lennart没有让许玫的长相流传到网络上,但公布了她的姓名。
许玫有些烦躁,因为铺天盖地的另一个“许玫”
的消息让她这个许玫的消息被淹没了。
于是,许玫关掉网页,又辗转找到由学生自发建立的她大学的论坛,她用德语发问:“有人认识许玫吗?”
许玫等了很久,陆陆续续的回复也全是关于lennart的妻子,众人羡慕她如麻雀飞上枝头,讨论着lennart如何宠爱她这个新婚妻子。
众人喊lennart通常喊“schulz先生”
。
许玫看到这个熟悉的词,以及众人讨论的她和lennart的经历,被大脑锁住的记忆蠢蠢欲动。
许玫盯了屏幕半天,到了最后也只是感叹——
“这人怎么还跟渣男同姓呢?”
“同样的姓,性格却天差地别。”
许玫听父母描述,认定她前男友是个糟糕透顶的大渣男。
而在众人的描述里,lennart是个宠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