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喘了几口粗气,转头问低着头的邓元觉:“你平时便是如此治军的?!”
邓元觉“扑通”
一声跪倒,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圣公恕罪!今日郑兄弟到了,一高兴便和手下儿郎多喝了几杯。。。。。。”
站在方百花身边的武从文突然插口:“邓将军不是在城内缉凶吗?怎么又改成在城外喝酒了?”
邓元觉就像只被人突然掐住脖子的公鸡,瞬间不知该怎么往下编了。
“哼!”
方腊鼻子里重重一哼,语气冰冷的说道:“真当我是聋子和瞎子吗?是在忙着给各营将领送礼吧!”
武从文一愣,随即想起随郑彪一起进城的那些大车,还有囚车里的那些漂亮女人,顿时恍然大悟。
邓元觉的光头上已经见血,却丝毫不敢停下,嘴里只是叫着:“圣公恕罪!圣公恕罪!”
武从文目不转睛的盯着邓元觉,心想:“这下你个秃驴死定了吧!”
不怪他如此笃定。
如果说偷盗城中孩童、栽赃陷害自己这两件事,还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隐瞒城防漏洞、放纵部下败坏军纪、私自笼络军中将领,这三样单拎出来哪一件都足够掉脑袋了!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料。
方腊任由这秃驴磕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没有说话。
武从文感觉不对劲儿了,心头不禁疑惑:“不是吧?这尼玛都能忍?!”
方腊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武从文万万不敢相信。
“我知你是心忧结拜兄弟初来乍到,想要帮他一把,也算情有可原。”
武从文豁然转头。
这是问罪吗?
这明明就是开脱!
武从文死死盯着方腊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极力想从上面找到一分其他心思。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
方腊直接改变了话题:“那郑魔王呢?不会还在城中吧?”
正在高喊“多谢圣公”
的邓元觉,听了这话却是一愣,语气讷讷的答道:“郑兄弟日间受了些伤,正在。。。。。。正在营中休养。。。。。。”
说着还朝营中古塔方向瞥了一眼。
一直紧盯两人的武从文,发现方腊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顿时浑身如坠冰窖!
通了!
一切都想通了!
方腊什么都知道。。。。。。
两眼肉眼可见的血红,武从文用绷紧每一寸肌肉的方式,来遏止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决定已经作出,且不可更改!
身体如炮弹般射出,徒留夜空中的一片惊呼。
古塔厚重的黑色木门被一拳轰碎,飞溅的硕大黄铜门钉,在空中肆无忌惮的发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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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这个荒诞不经的世道,嘲笑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形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