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过胸腔,姜云婵呼吸困难,艰涩地扯了扯唇,“顾淮舟还能不能活?”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谢砚重新撑开手臂,“妹妹陪我休息会儿吧。”
一次给全给,就会满盘皆输。
谢砚并不介意陪她慢慢来,以手撑鬓,凝着姑娘青涩红润的侧颜,“我可以不硬来,但我体内残留的媚药妹妹会主动帮我疏解吗?”
当初谢砚初入官场时,的确没少投其所好给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人送礼。
谢砚的热情悬了空,却也不急着收回,定在原地缓缓道:“我耳根子最软,且看妹妹如何求我。”
谢砚呼吸微滞,吮住了她的舌。
“别!”
谢砚的后半段话被姜云婵以吻封缄。
谢砚不以为意正了正衣冠,“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吗?”
吃亏的次数多了,味觉自然比寻常人更敏捷。
“才不是。”
姜云婵收回目光。
“我想知道。”
姜云婵想与他周旋,总要知己知彼的。
扶苍总觉世子与陆池等一心追随太子的人不太一样,可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她不能让谢砚杀了顾淮舟,无暇多想,她用唇舌堵住了谢砚的命令。
怎么会有姑娘每一处都生得如此诱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掉?
“我有的选吗?”
姜云婵怎能又像上次一样,一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谢砚不置可否,在她发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妹妹不必知道。”
谢砚走近木箱,从丝绸之中取出一方白色帕子,其上染了几滴干涸的血迹,透着暧昧颜色。
侯府封禁日久,从前门庭若市的前厅中落了一地枯叶,静悄悄的。
谢砚身上的药性很烈,昨夜三次才勉强压下去。
扶苍支支吾吾,“公主说此物是端阳那夜从世子房中带走了,今特来物归原主……”
不得不承认她方才主动送上的吻的确别有滋味,是强取不得的畅意。
生辰早就过了,才想起送什么贺礼,也是有趣。
“世子!”
姜云婵警铃大作,双手抵在了他胸口。
轻软玲珑,如初生的桃瓣粉粉润润的。
太子知道只怕不悦。
“嗯?”
谢砚下巴轻蹭着她的头发,语调温柔。
他只要确定一件事——不要了多久,她会在他面前,主动地、不知不觉地、一层层地剥掉自己的底线……
但姜云婵能感觉到身体仍僵硬,体温比寻常人要高,很显然还需几次才能彻底祛除。
扶苍也应声拱手,“长公主说知道世子心情不佳,特送了桃花酿来,和端阳节那日的酒一模一样,世子定会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