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足尖被套上两只拖鞋。
“啊……谢谢陈医工。”
他扬起大大的笑,和最开始视频通话里见到的同样夸张。
手再次被握住,何乐为借力猛地站起来,谁知道借太过了,重心不稳一个前倾,直接撞进陈政年怀里。
嘴唇无意间碰上一块的东西,触感很怪,又软又硬的,没感受太久,一触即分。
但薄荷香化不开了,就钻进唇缝中,凉凉的,顺着喉咙往下。
陈政年单手撑住他的肩,让人站稳。
“骚瑞啦。”
何乐为抱歉说。
陈政年拧起眉头:“你跟他们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乐为觉得很有趣啊,他英语差,连最基础的谢谢、对不起都不好意思往外说。
但发现大家把口语魔幻化了之后,说出口就变得容易许多。
“不准乱学。”
陈政年寒声道。
何乐为就“哦”
一声,说要回去洗漱睡觉了。
他连同柔软的温热一起带走,只能靠微小毛孔努力汲取余温,陈政年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抬起手,指腹摸了摸喉结。
和曾经想的一样,小瞎子的嘴唇,软得像果冻。
一周的时间着实快得骇人,尤其每天经历高强度练习,社团、住处两点一线,就好像眼睛一闭一睁,比赛的日子就到了。
“别紧张,照常发挥就好。”
谢泽霖左右拍拍他们的肩。
何乐为说不紧张,吴嘉这边则冷哼一声。
跟他比,简直是自不量力,吴嘉甚至考虑要不要放点水,别让瞎子输得太惨,毕竟那是陈政年的人。
比拼的片段早在一周前定好,所以双方都对台词铭记于心,直接上场就可以了。
“你们谁先,还是要抽签?”
谢泽霖刚问,门外传来脚步声。
与此同时,吴苏雅的声音也响起:“诶,老大也来了。”
何乐为听出来是他,唇角勾一下,这人也学会蒙人了,昨天明明说忙,不过来看比赛的。
不过人来了,何乐为就高兴,感觉自己又多了一分底气。
“我先来吧。”
他说。
小瞎子·何已经准备就绪!
比赛
“哥哥,山的背面有什么?有和我们一样的人吗?”
“如果有,我要把我的小黄送给他,跟他做朋友。”
“你不要怪他,他还没长大。”
“哥哥,我好疼,但是他不会死了,我也好高兴。”
选取的片段正是《青山之行》青宵的戏份,何乐为录到最后,眼泪直接掉出来,他入了戏,台词念完,也久久不能平复。
呆在录音棚里一直没有离开,没人敢进去打扰他,就连吴嘉,站在玻璃外,视线定在何乐为身上,咬着下唇,脸色算不上好看。
“表现力真不是盖的。”
有个小社员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