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酒瓶子转了好几轮,都没跟姓何的沾一下边,谢泽霖本来打算作弊的,反正何乐为又看不见。
但陈老大那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知道大家要整谁,又默不作声地护着。
瓶口最终转向陈政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吴苏雅问。
“真心话。”
陈政年回答。
大家霎时意兴阑珊,谢泽霖却觉得这一次也许能够问出点东西,他斟酌片刻,不敢太明目张胆:“上次亲吻是什么时候?”
“诶,这问的什么问题,老大又没对象。”
大家摇摇头,更觉得索然无味。
何乐为也觉得这问题落到陈医工身上好没意思,抬起手挠挠脸。
突然听见陈政年问:“亲脸也算?”
众人瞬间安静,个个拉长脖子,何乐为耳朵“唰”
地竖起来。
谢泽霖笑得猥l琐:“算,亲哪都行,脖子、鼻尖,头发也算。”
“那就是昨天,准确来说是昨天晚上。”
陈政年回答。
“我靠!”
谢泽霖最先反应过来,直接笑疯了,终于被他挖出料来!
昨、昨天晚上?!
对比社团同事的震惊,何乐为更多是被意料之外的答案给冲懵了脑袋,随之而来是胸口不上不下的堵闷。
昨天晚上陈政年明明一直跟他呆在一块儿,上哪抽的时间去亲别人,难不成是趁他洗澡偷偷溜出去的?
小瞎子想不通,只感觉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跟谁啊?”
他们问,嗓门又大又刺耳,“昨天晚上……该不会是我们部门的女生吧?”
是啊,跟谁啊?何乐为也想知道,但陈政年要回答的时候,他又不想听了。
“这是第二个问题。”
陈政年说。
这个回答小瞎子没觉得满意,也没太难受。
“我靠,来劲了,快转瓶子,转到老大那去,我今天势必要问出来。”
周遭声音杂起来,大家变得兴奋,何乐为没觉得窥探别人隐私是件多好玩的事情。
他越想越不高兴,太缺德了,但是现在说不玩,又会当成玩不起。
“怎么了?”
陈政年察觉到什么,低声问他。
何乐为张了张嘴,一股酸劲儿登时从鼻头泛起,连他自己都搞不懂怎么了,根本没办法说话。
于是他摇头,用普通人的肢体语言表达“没事”
。
但今天的陈政年格外体贴,并没有轻易被糊弄,“冷了?要回去吗?”
何乐为想顺势说好,可他害怕,怕回到酒店,陈政年又扔下他一个去跟别人亲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