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感到惭愧,对介意陈政年跟别人接吻这件事感到不解,同样也耿耿于怀。
太乱了,如果非要找个答案,那也许是曾经在某本关于研究友情的书里面,何乐为学习到的称为“友情占有欲”
的情绪。
他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不耻。
“怎么不说话?”
陈政年的声音温和得像路灯散出来的光晕,叫瞎子忍不住入迷。
何乐为放弃挣扎:“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于是乎,陈政年带他走了,顶着社员们的笑骂声。
回到酒店后,小瞎子就坐在床边,沾了满腿沙子也不去洗澡,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东西。
何乐为兴致不高的模样,很少见。
陈政年抬手摸他的头发,对方突然一激灵,偏头躲开,“吓到你了?”
何乐为摇头。
陈政年只好问他:“怎么还不去洗澡?”
这话精准踩中何乐为的雷点,他带了刺似的反问:“那你怎么还不出门?”
“出门去哪?”
陈政年感觉好笑。
“去和那谁亲、zui啊。”
何乐为语气很冲,说到某个“敏感词”
的时候又模糊带过。
陈政年勾唇,明知故问:“亲什么?没听清。”
没听清没听清,你耳朵是摆设吗?这一刻,何乐为特别讨厌陈政年,又急又气:“亲嘴!你怎么不找那人亲嘴呢!”
“找谁啊?”
陈政年答得心不在焉,像个情场浪子。
何乐为更不舒服了,面上还要装出无所谓:“我怎么知道,又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吗?”
陈政年垂眸看他,小瞎子气鼓鼓的,真想戳破看看,泄出来的究竟是气还是未曾察觉的感情。
何乐为说:“关我什么事。”
实在忍不住,指尖蜷起勾一下他鼻尖,陈政年嗓音低沉:“我昨天一整天都只跟一个人呆在一起。”
“你说是谁?”
陈政年循循善诱。
何乐为眨巴眼睛,并不是很理解,难不成游戏里的真心话还是骗人的?陈政年又不可能亲他。
他这样想,下一秒却听见对方的轻笑:“我昨天偷亲了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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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陈政年亲了他的头发,趁他睡着之后。
何乐为心脏要蹦出来了,满脑子疑惑但不知道从何说起,幸好陈政年还算贴心,没有逃避问题。
“我在追你啊,何乐为。”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在脑袋里炸开了,心跳不受控制,呼吸也乱了,说一句话都要费好大劲:“为、为什么要追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