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去吗?”
周锦书心里难受。
邓斯顿了顿:“你们不是朋友吗?”
周锦书停下脚步。
邓斯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来,莫名地扭头,见周锦书站在原地不动,呆呆的。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走?过来有点茫然地问:“怎么了吗?怎么不走?了?”
周锦书被他这句话震到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反复盘桓在他脑海里,近期的迷雾像被一双大手拨开。
朋友,朋友。
他们是朋友。
他怎么能把?这个?忽略了呢?
他在心里重复念了几遍这两个?字,忽然觉得豁然开朗,他肯定地说:“对,我们是朋友!”
自从知道程庭可能对他有点意思,他畏手畏脚什么也不敢做了,躲着人不见。
可是凭什么?
除去他可能喜欢他这一点,他们还是朋友,是一起走?过十几年的兄弟,为了这一点莫名其妙的、可能往别?的地方歪了一点的喜欢,他就要摒弃这十几年的感情吗?
这不是他,也不是他们。
去他的爱情,去他的喜欢!
不管程庭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给他做饭吃的是他,陪他画画的是他,一起看电影的是他,小时候一起收集点卡,限量版的卖完了还剩最后一张,程庭大方地把?它让给他。
他们俩一起眼巴巴地看着老板把?最后一张小卡片取下来。
程庭郑重其事地把?圆卡放在他小手里,幼稚地说:“你收下这张卡,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
小锦书很开心,不觉得一张卡买一辈子有什么问题,无比珍惜地把?卡攥在手里,用力点头,奶声奶气:
“嗯!一辈子的好兄弟!”
夕阳下,两个?背着书包的小学生相视笑,圆圆的小脸上都?是快乐。
十几年后,周锦书又找回了当初说一辈子的好兄弟那时的心情,站在原地笑开,最近一段时间那种憋闷感一扫而空,他扬起笑脸,拍了拍邓斯的肩:“谢了,兄弟,晚上见!”
“我要去看比赛了!”
在邓斯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中,他背着斜挎包从树荫下跑进阳光里,朝着体院的方向一路狂奔。
周锦书一路跑到了赛场门口。
考核已经快要开?始,门口是?两排笔挺高耸的白杨树,中间的间隔处拉了个人考核的红色横幅,站了志愿者检查入场券。
他才发现好像要邀请券才能入内。
因为不?是?开?放性的正式比赛,只?能算是?一个有点重要的选拔考核,有六七十个观看名额,一部分会给附近的少年射箭俱乐部,让他们提前感受射箭队氛围,观察专业运动员的姿势和射箭技巧,剩的名额就没几?个了。
门口的志愿者发现了他,“同学,有邀请券吗?快要开?始了,要进去的话要抓紧了噢。”